搁车间里瞅半道,黎总说要去洗手间。
这人前脚走,后脚车间就爆炸了。
后来查说是产品泄漏。”
肖磊没说话,垂眸盯着杯里的啤酒。
无意识地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
“还有啊,就前两天,黎总从酒局下来,说要回公司。
刚躺下就开始上不来气儿,吸药也顺不出来。
我就给他拿制氧机,艹,这玩意咋点都不着。
后来紧着给送医院了,医生说是过敏。
你说黎总卧室哪儿来的过敏原?我就到处找啊,把他那床单被罩都送去检查了,后来检出了动物皮屑。
我就纳闷了,那黎总床上也不可能有动物上去蹭啊。
后来你猜怎么着?查出来源头在吴嫂那电瓶车上。
不是有挡风帘子么,冬天小猫找暖和地方,总钻帘子里睡觉。
吴嫂裤子上估摸就蹭上了猫毛,收床单前儿又蹭床单上了。”
郭亮把烤肉夹到碗里,当啷一声扔了夹子,“你就说他这命脆不脆吧。”
“制氧机怎么点不着?你有没有天天检查?”
肖磊问道。
郭亮怔了下,抬眼看向肖磊——沁了一脑门的毛毛汗,溜溜地往眉毛里淌。
他知道肖磊在乎黎英睿,所以上赶着说了这么一大堆。
虽说肖磊和自己不是一个业务线,但毕竟比自己官大两级,算别部门的领导。
而且公司传言说丁总相当器重他,两人私下常有联系。
如果肖磊愿意跟老总提两句,那自己岂不也有机会平步青云?
可他没想到肖磊角度如此刁钻。
注意力不在他如何机智地查出过敏原,而是指责他为什么没天天检查制氧机。
谁能天天检查那玩意儿啊,又不是有强迫症。
郭亮眼神躲闪了两下,模凌两可道:“谁寻思那玩意能坏。”
肖磊没吱声,皱着眉思考起来。
4月,有人往黎英睿的车油箱里倒胶,导致刹车失灵;6月,莫名冒出个冯康把黎英睿气犯病,生死一线;10月,车间发生爆炸,黎英睿堪堪逃过一劫;12月,流浪猫毛屑诱发哮喘,制氧机故障。
这么高频率的和死神擦肩而过,到底是命大还是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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