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两架27喷气机,去南部支援,现在。”
“嘶能不能别再闹腾了你们!”
回到南部城郊的瑞文边艰难地往回走,边紧紧抓着胸口,咬着牙,在脑海中竭力处理着体内几个植入物的矛盾。
“夜风之护”
的丝网依旧披挂在他身上,为他抵挡住正午最后的阳光。
本来,“偏执的天国”
和“女巫的嫉妒”
两件遗产互不相干,相安无事,但“第三者”
的加入直接打破了这个平衡。
先是那突然闯入胸膛的红色物品很快被“偏执的天国”
当成了长期生命威胁,直接导致了他全身的激素失调,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差点让他走都走不动路。
然后是凯夏在他脑海中读到了大量不可描述的混乱场面,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噢,亲爱的救星,我看见了你对天国的美好臆想”
“哈哈,那东西看起来真下流真肮脏“
几件植入物不负责任的各自暴走让宿主苦不堪言,他的两颗心脏差点负荷暴毙。
走着走着,自己居然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脸颊爬满生理性泪水。
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不想被内分泌失调搞死!
瑞文揉着眼睛,一边安抚心脏,一边暗暗祈祷这种由“偏执的天国”
打头的排异连锁能够尽快停止。
这种事情曾经生过,在他第一次往体内植入外视藤壶的时候,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差不多,甚至更糟,把他翻来覆去地折磨致昏死,然后又痛醒过来,恍恍惚惚地失禁了好几回。
根据《一千种死法》,每年平均有25oo余人死于遗产互斥,比被烈日生物吃掉的还要多。
而这类人群多半是刚有了点钱,急着往上爬,没考虑周到的中产。
日降街街口处堆着一大堆晒成干的公牛睾丸,4月是小牛的阉割季节,附近的几个牧场都忙得不可开交,据说牧场主中的高手只需用尖刀一割,一剪就能阉割一头牛,他们是地下大开拓的遗民,以先祖的男子汉事迹为傲。
可是那股臭烘烘的味道让人完全无法忍受,不,不仅如此,就算最芬芳的花朵此刻对自己来说也是毒药。
瑞文感觉鼻子快要爆炸了,凯夏还在他脑子里迷离地笑着:
“呵呵,我嗅到了男人最原始的冲动,想要蹂躏一切娇弱事物的冲动。”
他的思绪里此时连一个“闭嘴”
都憋不出来。
这时,瑞文现,自己不知何时往回走了一段路,刚才自己明明越过挂着止咳糖浆招牌的杂货铺,来到了日降街1号,可现在又倒退回了号那家早就关门的香烟店,右边是长草音乐会的巨大横幅。
那一大堆牛睾丸跑到了前面很远的地方。
一道黑影突然从自己的头顶掠过,自白炽中切割而行。
再扭头一看,香烟店不见了,自己又回到了那堆干瘪的牛睾丸旁边。
瑞文本能地意识到那道黑影是野狗,但他此刻还没法完全掌握自己所处的状况。
又一晃神,自己居然站在了日降街56号斜顶楼的门口,旁边是平时一众瘾君子聚集的巷道,此时空无一人,墙上满布涂鸦,地上堆满半融化的空酒瓶,和地面融为了一体,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和痰液痕迹。
搞什么鬼?
他想这么自言自语,却什么声音都不出来。
又一道黑影掠过,完全处于混乱中的瑞文此刻只能暗暗寄希望于导演,希望他刚好能看见,希望他不愿意损失一位刚得到的下属,一条“忠实”
的疯猫。
他在脑中闪过的本来是“疯狗”
,但转念一想,奥贝伦没有那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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