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在心中长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眼球。
可还没等他完全松懈,瑞雪的下一个问题就抛了过来。
“哥,还有一件事,丁主任说在做全身扫描的时候,现你的颈部还有一处异物,好像部分取代了你的一节颈椎,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股寒意突然自瑞文的颈椎蜿蜒而上。
那个可不能拿走,会死的!
“偏执的天国”
和他的颈椎紧紧结合着,要是拿下来一小时之内,找不到替补遗产换上,那他必死无疑!
等等,我不是不怕死的吗?
久违的“怕死”
让瑞文很是不适应。
他随即意识到,问题出在“偏执的天国”
,这件能让他无惧死亡的黄色遗产并没有在挥效用。
想到这里,瑞文在心中苦笑了一下,更加笃定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如果死在这里,自己又会去哪呢?
“我我也不知道。”
他张开嘴,同时回答了自己和妹妹的问题。
“况且,我也没有本事把那东西放进去啊。”
他双眼注视着妹妹的鼻头,尽量掩饰自己的迷茫。
瑞雪叹了一口气:
“丁主任说,以目前的技术也无法把它安全取出来,所以只能先这样观察。
哥,你慢慢转一下脖子,有觉得颈椎不舒服吗?”
瑞文大幅度转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摇了摇头。
瑞雪又指引他连续做了好几个伸展运动,每做一个都严肃地问他一句。
他的内心开始愧疚起来,即便这只是个美梦,他也不想让妹妹担心。
在梦中,他和瑞雪相依为命,只有叔叔家一户远房亲戚,所幸家底还在那,不愁基础花费。
叔叔接管了母亲的药品公司,每个月都给兄妹俩寄上一笔钱。
妹妹看电视上说护士稀缺心痒痒,但是本科专业不对口,于是一狠心报了三年的护理职业培训班,兼职钢琴老师。
瑞文本人在历史文化博物馆工作,还出于兴趣加盟了一家跑团实体店,写了一本模组书。
本来生活过得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出,对她而言肯定宛若晴天霹雳。
瑞雪见哥哥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把嘴一抿,腮帮微微鼓起,然后在嘴角上弯出了放心的笑容。
她打开包包,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密封小碗打开。
“没不舒服就好,吞咽有没有问题?我带了你喜欢吃的咖啡糕,刚从酒楼打包来的,还冰。”
一股椰香携着浓郁的微苦香气窜进了自己的鼻腔。
咖啡糕?
瑞文立刻就明白了咖啡糕是什么——红色的点心碗内,躺着三块胖嘟嘟的,一层椰汁冻夹一层咖啡冻,层层堆叠起来的千层甜糕,黑白相间,稍微一碰就左右晃动,散出一丝丝寒气,特别舒服,他差点没忍住把脸贴上去。
他用手肘微微支起身体,小心翼翼地拿起塑料勺子尝了一口。
唔,冰冰凉凉的,他的舌头从没有过这种体验,像是被电了一下,咖啡层像卡布奇诺,但是更苦一点,椰汁冻香甜顺滑,两者合二为一,是泪水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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