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一个任霁月!
竟然在他不知道地方和石榴生了情愫,甚至还和她偷偷摸摸成了亲,那他们把他置在何处?
石榴穿嫁衣来找他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同那个乱臣贼子行了周公之礼?可笑他还以为是石榴要嫁予他。
他当真是个笑话。
小顺子见朱今白面色越来越不善,沈大人又被他派去寻人,若再不找个救急星来,他们可怎般好?
正想着,屋外有人朗声道:“皇上,微臣江鸣鹤求见。”
朱今白的脸色在晦暗的烛光下看的不清,他抬头唇抿的像刀锋一般:“进来。”
江鸣鹤身后还跟着一个官兵,身上有厚重的湿气,一进来脚踏在地板上便有印子。
朱今白望向他们:“何事?”
江鸣鹤在宫外只得了陛下遇刺的消息,并不知详情,可进来宫看到陛下空了的袖管脸上的愕然怎么也止不住。
还好将心里的震惊和疑惑强压下来了,江鸣鹤垂头不敢再看:“回皇上的话,搜罗犯人的孙统领有话要跟皇上说”
他微侧脑袋,孙统领抱拳道:“皇上让沈大人带我们在顺天府搜罗要犯,微臣发现途中沈大人行迹可疑,便原路返回发现那窄巷里雪地里有人血,顺着屋檐上看,有血迹卧痕,大概是要犯藏身时所染,而沈大人带属下检查那时却有意包庇。”
朱今白紧紧握着桌子边,目光里狠毒的光看的让人心惊。
沈云飞!
他从小的侍卫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是不是以为和自己打下这江山,自己便要忌惮他?拿他无何?
一个君王虽装着万里江山,可心里能容下的东西越发狭隘,一个怀疑的种子埋下不需要旁人浇水施肥,靠着心里阴暗角落的沃土都可以让它生成参天大树。
握在手里的玉玺分外冰凉,朱今白却不再迟疑,吩咐道:“江鸣鹤,着锦衣卫下飞刀令,即可将沈云飞缉拿归案,不得有误,若沈云飞胆敢违逆,立即斩立决。”
孙统领没想到皇上是这种不留情面的性子,多年侍奉的侍卫说杀就杀,他暗自心惊又一边打了退堂鼓,这样的皇帝又怎能让人服众?又怎能让他的臣子们信任他?
退出养心殿的时候,孙统领欲要出宫却被江鸣鹤给叫住了:“孙大人。”
孙统领止步,他是武官,又在雪地里刚回来,身上自然落魄,站在玉树临风前的江鸣鹤身前更如云土之别。
江鸣鹤走过去问道:“不知孙统领此去欲要如何做?”
孙统领皱眉:“自然是先好言劝导沈大人同我回来朝皇上复命。”
哎哎哎,当真是个榆木脑袋。
江鸣鹤叹了口气,继而问道:“孙统领,您别忘了,你这位子坐了十好几年,可他沈云飞无功无德就跳到了这官职上,你不觉得不公平吗?若是他死了,沈大人的官职是不是就由你晋升取代?”
他说罢,便负手优哉游哉的离开了,丝毫不理已经呆愣的孙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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