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越听越觉得恶心和绝望,用尽全身力气磕紧他死死的往柱子上撞。
不知怎么,石榴力气明明不大,可撞得他脚踝一软,胳膊一松落入了凉沁入骨的水里。
石榴怕的浑身颤抖,耳里还充斥着表哥痛苦的呼声,可她死死的咬着牙,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让他死!
让他死!
这是他应该的。
可她下不了狠手,表哥不会孚水,咕咚了几声便手脚便软了下去。
石榴淅沥抽泣,她连鸡都没杀过,何况杀人,左瞧右瞧看到一截干树枝,欲要捡起来去拉表哥起来,却听到“簌簌”
树枝被压低的声音,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黑夜里点在水中表哥的头上,不一会儿,池塘里连最小的气泡都见不着了。
是那个密探!
看到他杀人害命,石榴拔腿就跑,却被飞奔的他拉到怀里,几个闪身便跳离在高高的墙头。
恐惧、害怕,石榴吓得浑身冷害。
却听他道:“你要是敢叫,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石榴果然闭嘴了。
又行了一会儿,路途越来越漆黑,黑衣人蒙上石榴的眼,穿过一道小巷便入了天牢。
“咚”
的一声,石榴被丢到天牢,一身汗一脸泪好不狼狈。
襄阳王坐在地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瞧,吭的一声笑开:“哟,真可怜。”
石榴紧紧的抱着发抖的自己,眯着眼睛,好半天才看清这人:“是你。”
襄阳王恶意满满:“怎么,不行?”
石榴不说话了,她还沉浸在密探杀了她表哥的惶恐中,如今见到变态似得襄阳王不知为何竟产生了一种柔弱,想在她面前将那些委屈都给哭出来似得。
大抵是这位襄阳王生的人魔狗样、猪油连带也糊了自己的心肠。
偏生朱今白像是能读懂人心似的,走过去轻轻的搂过她,声音软的像最缠绵的毒、药:“哭什么,本来小脸便娇巴巴的软,哭皱了可就难看了。”
本是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若是在旁日,石榴定当听都不听,可这夜太冷,天牢里冬风太萧瑟,亦或是朱今白的怀抱太暖太暖,石榴忽然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小狗巴巴似得攥着他的袖子,把他那本就如咸菜一般的衣服握的越发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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