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两小时的时间里,我沉浸在沧海一刀和如烟的爱情里。
最后一幕,茫茫大漠,一轮醉月高悬,如烟在酒肆楼上歌一曲,沧海一刀身披一段风雪而来,告诉她:“你把刀收好,我不走了。”
明明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我却看得哭了。
等到散场以后,人流走得七七八八了,我才起身戴着墨镜往外走。
售票处排着长队,两个年轻的男人停在的海报前,一个人想要看。
“这片子有什么好看的,太文艺了,尽讲什么爱啊恨啊。”
“我挺喜欢两个演员的,听说导演也是个大导演。”
“我想看美国片。”
“你去看看吧,谢平之都要死了,搞不好是个收官之作。”
“你特么放屁!”
我突然地失控了,转头大骂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刚才未尽的哭腔。
闹哄哄的售票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结局
那个年轻的男人,怒看了我一眼,骂道:“你谁啊……怎么这么……”
他指着我,话说到一半,就被他的同伴拽了一下。
另一个人焦急地说:“别说了,她就是那个演员,蔡寻芳。”
随着他这一声叫喊,人群看向了我。
“真的是蔡寻芳。”
“她本人好瘦。”
“也来看电影啊……”
“给签个名儿吧……”
……
我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眼睛又酸又涨,老黄老赵及时冲进人群把我带出了电影院的大门。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我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确定我的眼睛不红也不肿了,才下了车。
怀里保温桶里的水饺已经糊成了一大摊,我只好到对面餐厅又买了一份,才上楼进了病房。
此刻还是午后,阳光照进房间里的露台,洒下一片金黄。
谢平之在看电影,是一部很老的黑白电影。
他看得专注,偶尔咳嗽两声,额前的碎发有些长。
我于是提议给谢平之剪头发,他有点犹豫,问了一句:“你真会剪?”
我举着剪刀说:“上学时练过的,菠萝上搁着假发,练了很久的。”
谢平之笑了笑,坐到了露台上的板凳,我用白毛巾在他脖子上围了一圈,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
他的头发很软,剪下来的细小的头发随风飘散,空气里满是夏天的味道。
我一边给他剪头发,一边跟他说话:“林栋又要排话剧了,可能从下个礼拜开始,白天我又要去黑匣子排练了……”
谢平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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