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武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萧石头的肩膀:“你小子可真不是个简单的猎户啊别堕了你父亲的赫赫威名。”
萧石头一颤,他的心里登时浮现出害怕被看出身世的极度紧张,这让他整个身子微微绷紧,几乎呈现出备战的状态。
这必然是郑武的试探,自己却还是中了招!
他很快努力地将这种浮动过于激烈的情绪压抑了下去,但是他知道,自己面前这个身经百战的江湖人,已经看穿了他的不安。
他使出连珠箭,便已经有这样的觉悟。
更何况,他的身世,他必定是要说出来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知道蒋府是否可靠,现在还不是时候
“父亲虽无威名,但我也绝不令他失望!”
少年说得振振有词,郑武无意深究,只勉励几句,便叫他离开。
郑武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他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年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对蒋府又有何影响。
但是,他始终相信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个少年留在眼皮子底下,好好地瞧明白了。
蒋府诸位爷的选择,也定然如此。
这少年有现在的机遇,也不知道是被蒋三姑娘误打误撞瞧中的,还是他自己的步步筹谋。
不管是哪一种,他已经透了是蒋府中人慧眼识珠的口风,希望这少年心中,真的记着这知遇之恩。
等萧石头走了,嘉竹便迫不及待地下了雀翎亭,嘉梅和蒲月陪着她。
嘉兰却命人备了画具,静悄悄地坐在了演武场旁。
她没有画萧石头的正脸,只花了他的侧身。
整幅画的重点,其实都着墨在萧石头使出连珠箭的一刻,微微挺直身子的郑武,以及他身边,惊诧的仆婢。
“神射于的,矢命于心,精注气敛,内运外坚。
前固后撒,收弓舒闲。”
嘉兰画了这一幅观射箭图,在右上题了学射录上的话。
“姑娘画上人的神情跟真的似的,瞧着我又为这箭术惊了起来。”
夏时和夏间一直跟在嘉兰身后,夏间终是忍不住啧啧称赞。
“钱老太爷定然欣慰。”
夏时一边将画具收好,命小使女捧着画放回她们的小院里稍作晾晒,一边又问:“姑娘预备把这画怎么处置?”
这画里有外男,是不便放在嘉兰房中的。
以往嘉兰画完之后,大都是送给她爹和叔伯、祖父。
嘉兰也没多想,稍稍舒展了身子便道:“回头我送到爹爹房里吧。”
她说完,便朝嘉竹一行人走去。
嘉竹正瞧着箭靶啧啧称奇。
她也是练骑射的,不过箭术一般,也不是太准。
更何况她身量小,还用的是专门的箭靶。
她此时也没麻烦仆婢,只自己瞧着还没撤箭的箭靶过过瘾。
蒲月似乎也很好奇,也陪着嘉竹瞧着,还时不时问上几句。
她俩凑着脑袋说了一会儿,大概是说到了五禽戏上,嘉竹竟拉着蒲月去了空旷处,竟是要教她练五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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