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从他身后靠近,顺手接过他手中的茶壶“不是这样的,你我。”
于是顾渊就抬眼,着他的侧脸。
林信叹气“不是我,茶壶。”
差点被顾渊吓瘫的老人家扶着拐杖坐起来,捋了捋胡子“信信啊,这回老夫来找你,主要是因为这个你不要因为人家是个男子,就欺负人家嘛。”
林信试图辩解“我没有”
“今天早晨我们全都见了,你是不是对着人家挥拳头了”
“我”
林信握起拳头,在顾渊面前晃了晃,“就这样”
“你,你又欺负他了。”
这算什么欺负林信满头问号。
“信信啊,总归是在一起过日子的,你就不要总是”
老人家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林信反应迅速,“呜”
了一声,跌坐在木椅上,双手撑着头,仿佛是在暗自垂泪,伤心欲绝。
老人家怔怔道“你忏悔得也太快了吧老夫还没有说什么呢。”
林信捂住自己偷笑的嘴,低着头,起来倒真像是哭了。
“您老不知道哇,他他”
林信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顾渊,随口胡编道,“他就是个穷生,连考三十年。
我把所有家产都搭进去供他读,帮他上下打点。
结果他,三十年了,连个秀才都没中。”
他还真是张口就来。
老人家一愣“那你好惨哦。”
“就这么了,还公子哥儿似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干。
连倒个茶也能把半壶茶都倒在桌上。”
林信用指尖摸摸他倒在桌上的茶水,“我能不打他吗要是我有一天先他去了,他连茶也喝不了,那不得活活渴死吗”
老人家迅速倒戈“那是应该打他的,应该的。”
林信即兴给顾渊编了一段身世,把老人家哄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林信送他回去“家里的事情,我会料理好的,就不劳村里人为我们操心了。”
老人家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还是麻烦你多多操持了。”
林信吸了吸鼻子,坚强隐忍“我会努力把这个家撑起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临走前,老人家还瞪了一眼顾渊。
现在轮到顾渊满头问号。
于是这天夜里,林信的那个夫郎,其实是个连茶都倒不好、考了三十年科举都没有考中的软弱生,然而林信对他情深义重,散尽家财供他考试的凄美情故事,传遍了整个枕水村。
林信“耶。”
论编故事,除了江月郎,还没有别人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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