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叫我先收拾你?”
李小白一惊不小,也不敢再行怠慢,眼瞧金长老这当下不无自得、稍有懈怠,似比他自己把对手打倒还得意些,说话间登时两掌齐出,一招‘阴阳混元’怒向对方拍出,嘭声将他少有两百斤的身子也一下往‘怡香苑’大门里击飞了去,随即晃身又猛扑向了肖长老,“那我这就成全你!”
“老金!”
肖长老把个壮如虎牛的王金乌打趴翻飞,本待正要前来与金长老联手合围,一看这情况也自是一惊,没想金长老这眨眼间竟也给打翻落了瓜,急忙中也顾不上招架来敌,大叫一声,闪转身形、倏忽一下便冲身进了‘怡香苑’大门屋里。
李小白暗暗有些自责,想这把人往哪打不好,非得往那屋里打,这下不免更要把王金乌给害了,也自顾不得多想,念转间忙飞身急追,直往屋里疾奔。
不想刚到门口,忽只见一个身宽体壮的粉衣大姑娘哇哇大叫着飞扑而来,显是愣给人抓了往外便扔,李小白一怔间可也不敢硬碰接手,忙只身形一扭避过,这才进了屋来。
屋里这会儿已有些乱作一团,男男女女喊叫声声不断,楼上楼下不明就里、凑脸长脖出来起哄看热闹的也不在少。
那老鸨给王金乌一下撞倒,更又连带着身后几个粉黛佳丽一并被撞翻在地,给她当了垫背。
王金乌倒在一堆花花绿绿里,口中叫骂嚷嚷不停,一众好几个伤筋动骨的老壮柔弱,在屋里大堂中哇呜嚎叫,都挣扎着待要爬起来。
肖长老见金长老连连撞翻了几张桌椅,嘴角流血、独自倒身伏在墙角一处,正要上前把他给扶起,金长老踉跄着忽一下自己便爬了起来,靠着墙边大叫一声:“当心身后!”
李小白瞧着屋中到处东倒西歪,红绸绿绦垂悬飘飘之下,莺莺燕燕倒了一地,可没想过青楼闺栏会是这副情状,不由愣了愣神。
瞥眼见王金乌已是满口喷血、伤重难起,不过看来自当性命无虞,李小白也顾不及多去理会,随即便是一招‘擒贼擒王’疾向肖长老扑抓了去。
肖长老听得金长老一声提醒,只看也未多看,随手抓过一个刚爬起来的瘦弱佳丽、便向身后来敌扔了去。
“小心了……”
李小白一怔之下,叫得倒比那扑身而来的佳丽似还大声,这回眼看躲是躲不过,顺势便擒抓住了对方一臂,把那佳丽娇躯翻转在前,紧接着便是一招‘借刀杀人’又朝肖长老连连拍击而去,不无气急道,“好个丐帮长老,你就只有这本事么?”
“你这魔头,可也好有一手!”
肖长老本待故技重施,转而正待要去抓了王金乌在手御敌,眨见李小白竟躲在那佳丽身后、连带了人双双扭身又扑了来,叫骂一声,晃身急忙一避,顺手便把那好容易也才刚爬起来的老鸨抓过、飞甩扔出,“还想要几个姑娘伺候,我再送给你便是!”
“你……你何必这么客气?”
李小白不由呆了呆,也不想再多费唇舌,随手把那飞身而来的老鸨也抓了一臂在手,一边是老鸨、一边是佳丽,借了两位的红粉娇手、左右齐出,倏然闪转,说着时已欺身近前、呼呼在肖长老脸上扇了两把,“你这么喜欢,我这就还你!”
“他妈的……都滚开!”
肖长老一怔之下,抓过手边一把椅子横扫怒砸,心知对方当真是要对付去自己来,可谓是绰绰有余,若是有意、刚才那一下便足以让自己好看,又何止是扇两巴掌这么简单?不由得一阵骇异,也未敢正面硬碰对敌,急便往后闪身退避。
李小白松开那两人手臂、往左右推了去,顺手抓过椅子一脚,也没来得及借力,眼见对方闪远,反手一下又把椅子向对方砸甩了去。
肖长老抓了身后墙壁上垂下来的一绢绸布,飞起一脚便把那椅子踢得纷碎。
李小白飞身跃起,趁势便要去抓他脚。
肖长老身子一翻,撒手甩开绸布,借着一荡之势,又抓住了边上另一块绸布。
李小白抓过对方松开来的绸布,荡身飞脚连连踢出。
肖长老只也不闪不避,忙荡起绸布飞腿回击,便这么在半空中荡来荡去、与对方来回交起了手。
两人叫骂缠斗间,金长老也没闲着,在墙边靠过一阵、刚缓过了劲来,这会儿趁机一下便扑到了王金乌旁侧,将他擒抓了起来,忽叫声道:“魔头,还不快住手!”
“敢再伤他一根汗毛,你们两个谁也别想好!”
李小白暗叫糟糕,一边仍朝肖长老踢腿飞荡不停,一边只忙道。
“老大,你……你别管我!”
王金乌先前与肖长老游斗来去,数招间本已大感吃力,听得李小白一声夸赞,既是有些莫名、又不无得意,不妨一下给对手重重一击,自是受伤不轻,险些便昏死过去,这当下仍自有些迷糊、不料又给金长老挟持在了手,恍惚中叫了声道,“金长老,你这是干什么?那几百两银子,你要是想赖账……便也罢了,又何必动手动脚?”
“你给我闭嘴!”
金长老之前不意间中了李小白一招狠手,已自知今日即便与肖长老两人联手、也绝难讨得了好,早先便有了退意,这时看着还有机会,自当趁早脱身为妙,瞪了王金乌一眼,喝叫一声,又冲着肖长老道,“老肖,你快先走!”
肖长老此时便要伺机脱身也非不能,只是若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得要叫人小瞧了?也不及多想,一边手脚并用的接招拆招,一边叫道:“要走你先走,我给你报这一掌之仇!”
“这就要走了么?”
李小白心知对方两人都是冲着自己来,未必当真会把王金乌怎样,只也未敢大意、多有耽搁,眼见肖长老正往自己这晃荡着近前来,绸布脱手一荡,随即猛地一招‘阴阳混元’向对方击去,“要报仇也行,只管去把你们帮主叫来便是!”
肖长老眼看闪避不及,也好在反应神,手上一松、急忙翻身一转,要去抓另一段绸布,不过饶是如此,也已然迟了半拍,肩头上给对方掌劲狠拍了一下。
只听嗤啦一声,他连人带着一匹断截绸布倒身而下,直把地上好好一张桌也给砸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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