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接过剩下两张拍立得后,虞礼依照习惯,拆开自己的手机壳,里面有另一张拍立得掉出来到被子上。
那张相纸上也是她的照片,她穿着浅绿色的裙子,手里抓着一大把氢气球,被一群小孩子团团围住,正在俯身给每个小朋友分发气球。
虞礼每个礼拜都会固定清洁一次手机壳,每个礼拜都会一次,对这张照片的记忆自然熟悉,于是举起来弯着眼问江霖“这张你有印象吗”
其实从她拆手机壳的动作开始,江霖就条件反射地心虚了一下。
怎么可能没印象,他想,他的手机壳里可还一直夹着另外一张呢。
“中心公园嘛,那张拍立得还是路人送的不是,”
江霖假装回忆,“三月底左右的事,是不是”
虞礼吸了吸鼻子,像是感慨“时间过得那么快。”
刚来时还是初春,一晃就已经到深秋了。
她将新的两张相纸连同旧的那张一并塞回手机壳去。
江霖转身出门,虞礼以为他是回对门的房间休息了,没一分钟就见人又回来,手里拿着个连着插线的保温壶,样子是把吧台的水壶拔过来了。
虞礼默默着他把水壶安置到自己床头柜,接好电源,设置保温模式,末了还不忘多摆了只水杯在旁边。
“对了,”
江霖做完这些,刚直起腰,着她漂亮的侧脸,“想今天回家还是明天”
虞礼还没说话,他又继续道“还好赶上周末,今天周六了,一觉睡醒怎么着都得下午吧,回去的话就是晚上。
明天回也行,多休息会儿,不过估计到时候到家就得熬夜补作业了。”
说着说着,江霖自己笑起来“这礼拜不写了行不行啊,我就说整个包都落在机场了,反正把航班票根拿出来,到时候老俞就算不信也没辙。”
见人半晌没吱声,江霖挑眉“做个决定啊,还得提前买机票呢。”
虞礼怀里搂着个柔软的靠枕,安安静静地着他,水灵灵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跑出来。
“哥哥。”
她忽然没头没尾地喊了这么一声,脆生生的。
江霖一愣,心下有些微妙的异样,喉结滚了一圈“干嘛。”
“就是,”
她歪了下脑袋,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只冲他笑,“突然想叫一下。”
好,行,可以。
江霖心想,她怕不是连萌混过关这项技能都学会了。
前一天累得狠了,虞礼这一觉足足睡了九个多小时。
睡是睡了个整觉,就是连续做了好几个梦,前几个印象都模模糊糊的,只记得最后的梦里自己在餐桌上,面前摆着一道五颜六色的蔬菜沙拉,江霖坐在对面告诉她你是兔子你得吃萝卜,于是她就全程在努力地夹沙拉里的胡萝卜丝,一根一根地夹、一根一根地吃,怎么都吃不饱
最后饿醒了。
房间里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漏不进半点儿光,虞礼陷在软得像云似的床里,一阵今夕是何年的茫然混沌后,终于慢吞吞地开灯坐了起来。
受伤的脚踝肿得比昨天还要夸张一些,连着脚背都肿胀一圈,虞礼两腿并拢对比了一下,得出左脚像个馒头的结论后才下床。
她暂时没其他衣服可换,总不能将昨晚的礼服再穿回去,便穿着毛绒绒的睡衣蹦跶着洗漱完,再扶着墙蹦跶着拉开卧室房门。
正站在客厅仰头灌矿泉水的江霖循声分了一半眼神过来。
他一口气喝到水瓶见底,舒坦地长吐了口气,才打招呼“睡得还行吗我叫过餐了,过会儿就送到,本来你再不起床我都准备来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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