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怜的摸了摸江落落的头:“那日身体不适,未曾仔细江姑娘,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医术竟然这般厉害。”
白昼在一旁嘀咕着:“心也黑,一次诊脉要一锭金子呢!”
如果说左将军是白昼崇拜的第一人,那秦老将军在白昼心里的地位和自家将军没两样。
他从小是听着秦老将军的故事长大的,心里面那把保家护国的火,从小就是被秦老将军点燃的。
那日江落落说了秦将军府的不是,他记在心里,越想越不痛快,索性今日就说了出来。
“白昼!
你在说什么?”
左夫人皱了皱眉,“来你是离开将军太久了,等将军回来,他怎么罚你!”
“夫人!”
白昼连忙半跪下来告状。
“白昼也不怕当着江姑娘的面说,那日江姑娘对白昼说,亏的咱们将军不姓秦,秦老将军府上除了大理寺卿以外,别说是孩子,就是天王老子病了,她也不救。”
“身为医者,竟然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来,所以,白昼不服!”
“况且,那日白昼在永安堂等候姑娘多时,也是叫人通报诊金百倍,姑娘才过来的,姑娘如此财,为何要行医?!”
“你……”
左夫人脸上挂不住了,她扶着肚子深吸一口气,“这白昼我是管不了了,等将军回来,让他管教你!”
“白昼,你别招夫人生气,夫人身子刚好些,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柳儿搀着自家夫人,气的直咬牙。
江落落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嘴角轻扬,安抚左夫人说道:“左夫人不必动怒,白昼还小,等他大些了,经历多了,就不这么想了。”
柳儿眼角抽了抽,白昼还小?应该比江姑娘还要大一岁呢!
“落落自小父母双亡,是兄长护我在江府平安长大,为了保我性命,任凭二房婶婶折磨。”
“本来他身子就不好,父母过世后这十年间更是损耗的厉害。”
“秦家大公子秦伯崇却为了二房姐姐江莲莲那几滴眼泪,几次三番打伤我兄长,秦老将军要罚他,老夫人还护着。”
江落落俯下身,面无表情的盯着白昼,咬牙切齿的说:“少年人,你若是我,是不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双异瞳里仿佛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火,白昼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打死他都想不到原来秦家和江家兄妹之间还有着这样的恩怨!
传闻中江家长公子自幼博古通今,但并不出来走动。
原本他觉得有才之人必有一身傲骨,心高气傲的不愿和常人有所交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不得已的缘由。
“你说,我不治秦家人,有错吗?”
江落落站直身体,衣袖一甩,再也不白昼一眼。
“江姑娘莫生气,”
左夫人听闻江落落的话,心疼的紧,她搂着小丫头的肩膀,“来人!”
话音刚落,便从院门口涌进来一队侍卫:“夫人!”
“将白昼拉下去,杖三十!”
侍卫们左右,夫人这是嫁给将军这么多年头一回生气要打人啊!
打的还是侍卫长白昼?!
“怎么?将军不在,我的话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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