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律师第一反应就是老家伙没憋好屁,可又不得不应。
“对,没错。”
果然,洪衍武跟着就出了幺蛾子骨牌的一张,一般叫“和牌”
,有两个意思,一是出怪主意,怪花样,另一是意外枝节。
。
只见他嘿嘿一笑,“那你给我做。”
吴律师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了。
“唉好。”
洪衍武点点头,又开始挑剔着提要求,那谱儿可摆大了。
“面码儿指吃炸酱面的配菜不用太复杂,随便弄点儿黄瓜、“心儿里美”
指京城本地冬季的一种特产萝卜,皮青瓤朱红。
就行。
但必须得有黄或青,知道吧另外炸酱可得小碗干炸,再来头蒜,面条儿过水啊。”
“好嘞”
吴律师嘴里答应,心里可份外难过。
其实京城人多数会做这口儿,倒也不作难。
只是堂堂的大律师被当成面馆儿厨子使唤,怎么琢磨怎么窝囊。
但为了股权,他还能怎么样呢忍辱负重吧。
吴律师还从没进过这儿的厨房,却没想到一进去就吓了一大跳。
厨房里面简直就像从没有人清洗过,以前明亮如镜的新式炉台,现在变成了农村的大柴灶,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大块油污。
不用说,又是那夫妻俩干得好事。
吴律师狠瞪了脸红的夫妻俩一眼,心知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好强忍不适,脱了西装干活。
他摞胳膊挽袖子,先打开冰箱找合手的材料。
可冰箱里塞满了腊肉腊肠,下一档除了些南方人喜欢的水果,也就只有各种果脯和糖果。
他又打开了放干货的小柜子,里面也没吃的,全塞满了各种廉价的服装和山寨手机,还有一些原本是屋子里的小巧摆件。
“老家亲戚多,可都是我们的工资买的。”
女人边解释,边匆忙拿走那些来源“尴尬”
的东西。
吴律师全当没见,只自顾自翻箱倒柜,“生面呢放哪儿了”
女人好奇。
“什么生面”
吴律师又去翻旁边的柜子。
“面条儿,生面条儿。”
女人皱眉。
“我们从来不吃的,不过,厨房有上好的大米。”
吴律师还在继续找,他要的什么都没有。
“黄酱呢,有没有甜面酱呢”
“那些东西我们吃不来的。”
男人语气带上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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