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郭林宗早已经去世了。
难道他要到地下去找郭林宗打一架说到底谁更有才吗?
好在何颙对戏志才荒诞不经的性情有数,这气也至多不过是有些无语而已,再便是觉得这家伙到现在还没闯出个名声来,实在是有些道理的。
但何颙大概也没想到的是,戏志才寄回去洛阳的书信中虽然颇有对这评价不置可否的意思,实际上他可不是这么做的。
在发觉乔琰等人因黑山贼之故绕行晋阳,又有个杨修不知道何故在城中招募酿酒的人手之时,因对乔琰的几分兴趣,他也干脆混入了队伍里,甚至打着有酒喝即可的名头,连工钱都没要,还给自己取了这么个不走心的假名。
至于那些个酿酒的理论说辞,他在闲暇的时候多记住了些哪有什么难度。
他也正好有了个近距离观察乔琰的机会。
此前的一月之中,她对乐平中人口的统计和实行的一年减税政策,已经让戏志才看出了几分乔琰行事的风格,而今日这一番说法,让他越发确信自己得给乔琰打上一个“实干家”
的评价。
这种对自我的清醒认知和循序渐进的步调,出现在一个年少才高且已有列侯之位封赏的孩子身上出现,无疑显得极其惊人。
即便戏志才与荀彧交好,也不得不说,通过这种细枝末节中窥见的东西,让他觉得他那位好友只怕还是差了乔琰一筹。
他也旋即盘算起了乔琰那对英雄酒之名的想法。
大约是因为她跟鲍鸿的一番交谈中,着实很有喜欢让人意外的风格,戏志才虽对如何牟利有些想法,却也觉得乔琰的计划很有可能跟他所猜测的也并不是一回事。
奈何他因为卖不了力气活,被乔琰排出了此番前往晋阳之人的名单,他又暂时不乐意将自己的马甲给扒了,表现出什么太过出挑的样子,以至于也只能等个二手消息。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给自己沽了一小壶酒。
这分作九次加料的补料发酵,酿造出的酒风味独特,让他在斜躺于院落中浅酌之时,颇有几分享受,只觉这乐平之名倒也名副其实,此地也着实是比颍川和洛阳让他待得舒服。
只是卧榻之侧尚有贼人,不知道这位乔侯到底要何时发起对黑山贼的计划。
以他看来,那褚燕能当机立断,在冀州黄巾被朝廷剿灭的当口撤入太行山中,保持了作战优势和有利地位,又能让人主动来投,只怕是个足够审时度势之人。
在他未曾摸清楚乔琰的底细之前,他是不会贸然袭击乐平的。
否则难保便会步了有些人的后尘。
除非啊……
戏志才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除非摆在他面前的是让他不得不动手的巨大利益。
而这就要看那位乔侯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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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乔琰已经领着人到了晋阳。
不过那辆装载有新酒的车还被停在晋阳城外,让人小心看守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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