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的瞅苻琰,苻琰眼睫耷拉没动一下,崔姣唤他两声,他也不答,崔姣便故意道,“妾最喜欢殿下了,殿下能不能放妾离开东宫?”
肩头一轻,苻琰直起身,目光如炬的瞪视着她,“休想!”
转而人站起来,倒到象牙床上,直挺挺的睡过去。
崔姣提着裙摆过去,伸脚轻轻踢他,没反应,这回是真睡着了,忙爬到床头,在他脸上捏来捏去,“讨厌鬼,谁要喜欢你,谁要喜欢你。”
那双长眸又睁开了。
崔姣被他抓包,慌忙缩回手,软糯糯的看他,他脸上被她捏出了好几个淡淡红印,有损太子威仪,他眼神不善,她刚刚犯上举动恐是触怒他了,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说软话,他忽然伸臂过来把她揽抱到臂弯里,在她的脑门上摸了摸,她听他极低声道,“别闹。”
崔姣看他慢慢将眼睛闭回去,这回是真睡着了,崔姣的视线定在他眼睑下,那两片青乌色,他常常忙于政务而觉少,静下来观察,才能发现他是累的,她还当他是铁人呢。
崔姣顿了顿,拉褥子给他盖,盖到一半,滞住,想把褥子扔回去不给他盖,可脑子里有话在说服她,她也躺着,不盖多冷啊,冻他没事,可不能把她自己冻坏了,她可没心疼他。
她又将衾褥拉来盖住她跟苻琰,还顺手掖了掖被角,掖完又滞住,这回找不出借口了,一头躲被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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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酒令颁发后,因不能饮酒,长安的这些贵人们在宴席中又盛行起以茶代酒,长安内酒肆酒坊皆关门歇业,茶肆等营生倒壮大了。
崔姣听女史们说起时,还有计较,想开酒肆,得支出不少钱银,但开茶肆相对来说支出较少,士绅显贵要喝茶,底下的贩夫走卒也要喝茶,这开茶肆是稳赚不亏的买卖,崔姣自有琢磨,等她能计划周全的离开东宫,等回了益州,倒能在当地开个茶肆,她雇两个茶博士打点生意,当个清闲老板娘,日日进钱多快乐。
但当下还得找裴缨寿问问,崔仲邕出去后人在何处,她总得知道其安危,才能放心。
正月初九是五公主的及笄日,皇帝设宴于延英殿,众妃嫔参宴,命妇入宫拜贺,皇子公主皆列席。
苻琰不在东宫,崔姣简单用了午食,下午小憩过,醒来时,裴缨寿来看她,女史搬了茶床置于崇文殿中的火炉旁,崔姣畏寒,揣着锦绣护袖邀她坐下吃茶。
裴缨寿鄙视她,“这屋里有火炉,至于冷成这样?”
但还是坐下了。
崔姣亲自煮茶,杯杯盏盏调料具放足,将茶水中最好的头沸盛进她的茶碗中。
“我先前喝过你煮的茶,花架子,还不如下人煮的茶好,”
裴缨寿说。
崔姣笑道,“十四娘子且喝喝看。”
裴缨寿不客气的饮一口,茶水清香宜人,入腹中再回甘,全然不似她先前喝过的寡淡无味,裴缨寿将那杯茶喝尽,道,“再饮一杯。”
崔姣便又捞
一沸进她碗中,裴缨寿再喝,茶香味便不及头一遭,裴缨寿瞬时了然,茶也懒得再喝,说,“这茶只能喝头沸,先前你与表哥为何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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