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欧——”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微微的海风吹拂过脸颊带着潮湿与腥气,一群海鸥自天上飞过,发出高昂嘹亮的叫声,让午后昏昏欲睡的人们稍稍打起一些精神。
景山凛倚靠在桅杆旁,抬头看着刚刚飞走的那一群海鸥。
船只启航后,他跟流羽便来到甲板帮忙,德米特里看着两人的瘦弱的身板,一时也不知道给他们安排什么工作好,就让他们在船上每个位置都试一下,看看哪个工作更加适合他们。
他们两人在船上各个岗位轮转一圈,景山凛因为早有经验,对船帆的操作非常熟练,他最后留在甲板上听从指令操作桅杆。
流羽倒是很适合照顾人,被留在医务室,帮助船医照顾生病的病人。
海上航行时间长且枯燥,船员们晚上没事干总爱喝点小酒,喝多了就会被送到医务室,当然,海上航行也伴随着危险,医务室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接待醉汉,但还有一小部分是接待伤员,那些伤员都是在他们遇到大风大浪的时候,被海浪拍伤,或者因为船只摇晃不幸掉入海中,在海里浮沉一段时间再被捞上来的船员。
医务室经常忙不过来,流羽留在医务室算是帮了船医大忙。
船只刚刚启航的那几天,孩子们都或多或少有些不适应船上的生活,年纪最小的小光还有晕船的反应,他在医务室住了好久,躺了好几天,幸好小光住在医务室的那段时间,流羽决定在医务室帮忙,他也亲力亲为的照顾了好几天。
不知不觉间,他们航行的路程已经过去大半,再过段时间他们就要到达枫丹的海露港。
到达枫丹代表船上生活结束,他们会再次回到地面,有舒适的生活环境,孩子们也会安稳的生活一段时间,可景山凛却并不觉得多欣喜,因为在船上生活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现这些壁炉之家的人有些不太对劲。
为什么会觉得不太对劲呢?首先是这些人看他们的眼神,那眼神其实很友善,但友善是浮于表面的,他们眼睛里有更深的东西,那是麻木与冷漠,如果面对这些人的是真正的孩童,他们绝对读不懂他们的眼神,只能看出友善。
但景山凛不一样,他经历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在稻妻流浪的经历,被追杀的经历,以及以后离开稻妻在提瓦特大□□处游走的经历,让他比普通人体验的更多,也成长的更多。
其次是声音,刚来到船队的时候,景山凛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些船员身上,可时间一久他发现某些人的声音和脚步声有些耳熟。
景山凛感觉很奇怪,这些船员明明是壁炉之家派过来接他们的,他们本不应该见过,可为什么会觉得耳熟呢?
直到他想起在村子出事前的一周,那一周村子前前后后来了好多的商人,都是游走在稻妻各地的行商,有些会在村子里留宿,有些是当天来当天走。
村子里来游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村民们能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不管是生面孔还是熟面孔村民都很欢迎。
当时景山凛还觉得挺正常没什么问题,但现在回想,那段时间商人来的实在是太多,在他以前的记忆中,村子从没来过那么多游商。
一想起游商的事情,景山凛便将那些听起来耳熟的声音和脚步声一一对比,发现这些声音还真能和其中一部分商人对上。
‘壁炉之家的人曾经伪装成商人来过村子,一周后村子遭受野伏众的袭击,当时我从野伏众的口中得知他们是受到村子的情报才来袭击,如果这一切的背后是壁炉之家,那就说得通了。
’
又一群海鸥飞过,发出清脆嘹亮的鸣叫声。
‘壁炉之家或许是需要孩子,那天是我和流羽固定带孩子们出去玩的日子,几乎每周都是那天,那些人特意让野伏众在孩子们出来玩的时候袭击,应该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孩子存活,孩子们从灾祸中活下来,但他们无依无靠,也无法自己生活,去壁炉之家就会成为孩子唯一的出路。
’
‘壁炉之家或许就是提供给野伏众情报的罪魁祸首,而野伏众就是执行计划的那一把刀,九条阵屋呢?他们知道不知道这个计划......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个计划,他们不可能纵容至冬人在管辖范围内制造争端。
’
景山凛闭了闭眼,觉得无比头疼,现在他们已经在壁炉之家的船上,并且即将到达枫丹,哪怕他现在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不可能直接带着孩子们离开。
“景山,把船帆调整一下。”
头顶传来船员的声音。
“好。”
船只航行的时候要经常调整桅杆,这并不是一个清闲的工作,景山凛调整好桅杆后,看了看周围的船员,双拳难敌四手,船上全都是壁炉之家的人,他虽然不怕这些人,但想要让孩子们毫发无损是不可能的,而且现在是海上,绝对不能起冲突。
‘至冬的壁炉之家是绝对不能去了,必须得想办法带着孩子们脱离壁炉之家的掌控......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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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景山凛开始思考到达枫丹后,如何脱离壁炉之家的掌控,他必须想办法带着孩子们逃出去。
“喂,景山小子,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
一个路过的船员看着景山凛明目张胆的走神,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便跑过来询问。
“嗯?啊,我在思考今天中午吃的饭。”
“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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