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子被撩开后,吹进马车内的风,和沈砚走进时的步音,惊动了云乔。
云乔抬眼望去,和沈砚视线相对。
沈砚目光痴痴怔愣,神色是言语无法描写的晦暗复杂情绪。
脆弱浓艳的女人,姿态屈辱的被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
满身酒水浓香,血与泪交融。
是他结发五年,明媒正娶的妻子……
沈砚攥着车帘子的手发紧,目光避开云乔那双噙泪的眼眸。
转而落在她那被逼着攀在萧璟腰间的带着累累伤痕的腿上。
马车的萧璟侧眸看向车帘子出的沈砚,同他视线相撞。
冷然嗤笑,猛地拎起一旁酒坛子,直直砸向沈砚。
“滚出去候着!”
萧璟话音冷厉,那酒坛子正巧甩在沈砚脸上,将他额头砸得渗血。
当真是屈辱,萧璟他玩弄着他的妻子,让他亲眼瞧见,又让他滚出去候着。
可沈砚心底再如何屈辱,也不得不咬牙忍下,不得不懦弱低头。
萧璟官威太甚,捏着沈家满门的性命,也握着沈砚和云乔夫妻的生死。
他松开了攥着车帘子的手,恭敬的低下头,缓步后退,停在马车外头,垂首等着。
夜幕下的马车一下下的晃荡,可见车内的男人,撞着云乔的力道,是多么的大。
马车停在一个街巷深处里,马车外头,有云乔的夫君沈砚,也有同她数面之缘的萧璟护卫。
马车之内,是被萧璟困在身下,半点不疼自己,疼得如同被又一次撕烂身子的云乔。
他存心折磨她,撞着她的力道极大,半点不曾有柔情。
她根本未曾动情,他借着灌进她身子里的酒水逞凶。
冰冷的酒水,被相撞的身子磨得升温,那嵌在云乔身子里的东西带来的疼意,却是半点未消去。
云乔咬着唇不肯泄出声音,蹙紧的眉心却流露出无尽的疼意。
萧璟掐着她脖颈冲撞,愈加狠劲儿的折磨她。
喘着粗气道:“哑巴了?叫都不会叫。
你不是想见沈砚吗?他人眼下就在外头,你不想叫给他听一听吗?”
他话说的当真是浪荡,云乔被他言语羞辱的难堪,目光颤着望向他。
片刻后昂首淡笑,不服输道:“大人忘了,他是我夫君啊,结发五年榻上缠绵之事早就做过,自然,也早听了无数次这床榻缠绵之音。”
她明明疼得要命,此时却笑眼弯弯,昂首仍不服输。
萧璟被她气得急怒,掐着她脖颈的力道更重。
青紫色的掐痕霎时浮现在云乔皮肉上,云乔闭上了眼眸,蹙眉忍着疼意,不曾哼吟求饶半句。
萧璟手指用力极了,云乔疼得脸色涨红,本能的渗出眼泪,却仍不肯哭出声来低首求饶。
身子被人桎梏,脖颈被人掐紧。
窒息,疼意,一点点消耗着云乔的生机。
她说不出话来,也不肯说话。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就这样死了,或许也是解脱……
云乔手臂无力垂下,生息一点点消弭。
整个人便如水中浮萍般,轻易就能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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