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神色微一噎,解释道:“关心道君,是作为弟子应做之事,师弟不要多想。”
何况,昨夜他也并未和顾昭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顾昭看错了,她分明瞧见宁桑冷唇畔依顺的弧度弧忽然深了一瞬,透出一股辨不清的情绪。
然而等她眨眼再看时,却又没有。
宁桑冷温声回道:“师兄说笑,桑冷怎么会多想。”
他说完,忽然瞥了眼顾昭空着双手:“不过,近日都没见道君带听血剑出来,师兄应该知道,修仙之人本命剑若离身太久会有危险。
便是师兄想要关心道君,也应当以道君身体为重。”
闻言,沈慎愣了愣,下意识向顾昭看过去,这两日宁昭确实没用自己的剑,因为这两日都乘的他的可是,为什么?
他心头浮出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顾昭闻言也一怔,心道,还有这个讲究?
她唇角微抿,想了片刻:“我只是一把剑用久了,有些腻,一时想换换口味。
想必应当不用向旁人交代吧?”
一把剑用腻了,本命剑如何腻?想换口味??
闻言其他弟子一凛,立刻看向别处,看的看山,看的看天。
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心道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品出来。
宁桑冷微一滞,瞥了眼沈慎,柔声回:“弟子只是担忧道君,至于道君喜欢什么,弟子自然是无权干涉。”
沈慎手指微用力捏了下苍倾剑剑柄,动了动唇,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解释的话,只是面色有几分不太自然地转向另一侧。
顾昭没察觉随口扯的理由有什么不对劲,她往前走了两步,与沈慎和宁桑冷站到了同一条水平线上,并肩而立。
宁昭的个子比宁桑冷稍矮一些,所以顾昭侧眼,便看到宁桑冷黑色衣襟上修白的脖颈,不知怎地脑中忽然浮出些他昨日赤身裸体坐在她对面的画面。
山尖的风突然熏出一丝热气。
顾昭默然移开眼,不远处有一行浩浩荡荡好十几人,每人都骑了什么东西正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沈慎嗓音浮出一丝喜色:“是师尊和师弟,他们回来了。”
顾昭原以为坐骑在隐月宗应当不是什么寻常的出行方式,因为整个宗门上下几乎都是御剑。
然而眼前向他们而来的这十几人,竟都骑了坐骑,各式各样,看得顾昭眼花缭乱。
很快他们便到了他们跟前,本来只有十几人,但加上坐骑,竟有一种浩荡之感。
最中央乘坐巨大飞鹤的是予暗,相貌和解书上画的一样,气宇轩昂,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多岁。
在予暗左右都是墨风阁的内门弟子,差不多解书记载的大半内门弟子都在其内。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统一玄色的劲装,应当是外出统一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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