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营帐,秦越和张福沅跟在引路的士兵后面,并肩往军营外面走。
一撇弯月垂在寂静之中,稀疏的黄星点在天上,照不亮浓稠的夜色。
军营的夜晚靠一里一火台取光,每次走进火台,熊熊烈火就会将两人照亮,一走过,在行到下一个火台之前,两人的身影又逐渐暗下来,直到完全隐没于黑暗之中。
“我怀疑,这批药材与袁家有关。”
张福沅声音很小,不高不低只有秦越可以听见。
“为何?”
秦越似是不解。
张福沅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求证似的问道:“这出冰即枯的药草,秦姑娘可在药书中看到过?”
为了此次药典编著,秦越原身可是看遍世间医书,这个问题问她也不奇怪。
“应该是产自西域雪山的母参,以冰为养料,对温度极其苛刻,这种药材极其珍贵,可以压制很多毒症。”
张福沅点点头,道:“我之前一直在追查锦州瘟疫药材一案,皇上亲拨五十箱药材,其中就有三株母参。
我派去的人收缴到的五十箱药材中,每箱中最贵重的药材克数都不对,这个母参也只剩一株,开始我以为是路途损耗,现在看来,估计袁朔成经手时就已经贪过一批。
像千金坊这种做生意的,跟户部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用普通盒子装药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若真如此,官商勾结、兜售赈灾之药又是一条大罪。”
秦越欣喜:“那只要顺藤摸瓜,必定能揪出千金坊和袁家背后的勾当。”
张福沅却摇摇头:
“可有一事我想不明白,以袁家的能力,他们大概已经知道我查到他们头上去了。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想办法钳制我,而不是急于将药材以如此高调的方式脱手,我想不明白他们的目的在哪……”
这番话听得秦越那是一个心惊肉跳,她不敢相信张福沅的直觉如此敏锐,如果他咬着这两个漏洞不放,恐怕未必会落入袁观生挖的陷阱里。
但是,这个陷阱张福沅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秦越沉眸,而后笑道:
“若非此女偶然透露,你恐怕不会怀疑这批货物,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安插耳目盯袁家,他们估计也想到了这点,自然不敢轻易转移贪污的药材,但又怕东窗事,所以自乱阵脚、出此下策也犹未可知。”
张福沅想了想,皱眉,而后又舒展开,随后又皱上,唇齿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秦越大概知道张福沅在疑心什么,又在犹豫什么——
这女子能遇上王大海、又偶然将千金坊重货消息透露给他,整环都与她秦越脱不了干系,但张福沅不想怀疑她,所以宁愿否定自己的怀疑。
秦越偏头,看到张福沅浑身疲惫甚至有些落魄,矛盾纠结让眉头都绞缠在了一起。
她心头传来钝钝的疼意,暗暗叹了口气,不想在今日继续逼他,便道:
“不过袁家向来精明,我们小心谨慎点总没错。
这两天再观望观望,或许他们按耐不住露出马脚了呢?”
两人终于走到了关卡处,云碧、何莲已经将轿子备好,就等着自家小姐出来。
而随张福沅来的七八个侍卫,都牵着马儿,打头那个秦越见过,上次给张福沅抓的风寒药就是委托给他给熬的。
此时,这个侍卫牵着两匹马,其中一匹看起来比其它马更加健壮,马鞍镶嵌骨雕花纹,软垫、鞍鞒、鞍韂用料皆上品,非寻常侍卫能用,所以必定是张福沅的。
秦越转头看向张福沅,有些诧异:“你会骑马了?”
张福沅回过神,道:“腿脚上的功夫也不能落下,得空学学骑射刀剑,也算是休息脑子了。”
秦越点点头:“原来如此。”
想了想,她又将白牡丹一般清艳的小脸凑到张福沅眼前,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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