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旧在那棵苦楝树下。
只是,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破棉絮团吧了许多不知具体为何物的布料垫在身下,又裹在身上。
江城夜里虽不是极冷,但睡在露天地儿总归能感到凉意。
桥生有些控制不住去看他。
是什么诱因促使的呢?
他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是一下午的时间过去,程橙收拾净手后,伸了个懒腰。
“啾啾,我现一个永远不可能更改的事实。”
他盯着自己做的成品,再瞧了瞧桥生的。
桥生歪头问道:“橙子,什么事实?”
程橙:小猫歪头!
可爱呜呜呜。
“我是个手残。”
这是程橙对自己最真实的总结评价。
而一旁又西在程橙之后弱弱出声:“但我才是那个终极手残。”
说着,再次瞅了眼自己的。
要送给今辞,当然不是这两天熟悉练手的物件。
到时候回南城桥生会重新另做一个独属于今先生的礼物。
但,眼下这些,可以留个地址到时候送到余宅去。
放哪儿呢?就放今辞与他的卧室吧。
桥生想着,微微抬眸,视线却一瞬间被窗外正生的事所引去目光。
“别在这会儿睡,赶紧滚开!”
两个男子正粗暴地将流浪汉从地上拖拽起来,其中一个甚至边扯着对方头,边掌掴他的脸。
而此时即便是隔着些距离,桥生仍旧能清晰地目睹那人忍受剧痛的神情。
但这番下来,那张疤痕盘踞的脸,也更为狰狞可怖。
突然,流浪汉眼睛在混乱中对上桥生的视线。
昨日还显得空洞无神的双眼,竟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在向他求救吗?
这边,流浪汉的反抗与挣扎彻底激怒那两男子。
理智消失,殴打的力道更是使了十足十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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