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下,陈意的脸莫名其妙和6应和的脸撞在一块儿。
击垮陈意的是日复一日枯燥无聊的成绩比拼,那么6应和的压力来源又是什么?
会不会有一天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将他带走?
“6总,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或许是将对陈意的愧疚加诸6应和,她想了解他,救救他。
这不是想施圣母善心,自私点来说——她也是想把自己从那个阴影里救赎出来。
而6应和却抬头笑了笑,“?我现在看起来不开心?”
梁宁希定了定神,仔细看他。
嗯,十分正常。
她不是心理医生,无法准确判定对方的心情,只是直觉告诉她,此刻的笑容不是为着客气,也不是故意伪装。
是不是她多想了?
林檬也只是说“好像”
而已。
她摇摇头,“那倒没有。”
话音刚落,服务员打破气氛,前来询问是否点完餐点。
6应和报了几样,接着用眼神询问她。
梁宁希抓紧看菜单,随便选了几个。
服务员微笑点头,要离开时却被6应和叫住。
6应和站起来凑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梁宁希没听见。
她一头雾水,“怎么了?”
“没事,”
他落座,双手肘抵在桌上,看着她问,“你怎么会觉得我不开心?”
“不是说现在,是说以前……以前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6应和肉眼可见地愣了下,却在转瞬之间恢复原样,然后身子向后靠了靠,手肘也放下去。
“有吧。”
“是什么?”
梁宁希巴望着等他回答。
“嗯,我想想,”
他说,“方便面里没有调料包,排队永远有人插队,买薯条没给番茄酱,……”
“……”
“停。”
梁宁希吐口气,差点想揍他。
“你能不能认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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