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虚什么!”
宗寄罗不依不饶,“敢不敢拿出来看看?”
霜娘竟淡淡一笑,转身便进到屋子里,半晌,取出一枚信函,正是军中最常见不过的样式。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霜娘将信函递给狸奴,道:“三郎君在寻阳封了这信函,妾至今不曾打开。
劳烦女郎动手了。”
狸奴举起了信函,温氏见那信函完好无损,便点了点头,任由她拆开。
内中有一张厚实的信笺。
狸奴稍微一吃惊,纸上只有十六个字:“有客霜娘,吾之旧识。
光临将府,幸为引见。”
她朗声将这两句话念出来,宗寄罗似是意外,一把夺过来道:“让我看看!”
白纸黑字,确凿无疑,还盖着成誉的私章。
温氏上前认了认,确实是成誉的笔迹。
“不可能……不可能!”
宗寄罗的目光忽地一沉,指着霜娘道,“你定是有所隐瞒!”
“妾实无隐瞒,”
霜娘娓娓道,“宗娘子或许不知,妾出身卑贱,自幼为庾氏家奴,直到庾氏覆灭,始终禁锢于府邸。
宣武军攻破江陵,次日妾便南下湘中。
城破之日何等凶险,仓促之间,三郎君身为大将,如何会与妾有私情?这便函是妾在寻阳与三郎君偶遇,他看在妾曾照料女郎的情分上,为妾写了封便函,免得孤身一人到了京门,连府门都不能进。
宗娘子若因此责难,妾委实无辜。”
她言语从容,不慌不忙,看不出一丝窘迫之感,让人不由得信了三分。
宗寄罗不依不挠:“他为何称你为旧识?”
霜娘抿唇一笑:“承蒙三郎君抬爱,宗娘子竟当真么?”
宗寄罗一脸狐疑,似乎在斟酌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狸奴心里明白成誉的说法,原来他还记得他们在金陵的初见。
虽然如此,从后来成誉对霜娘的态度来看,点点滴滴都不像有什么瓜葛的样子。
不过这封信……霜娘被拦在府外时,正是顾忌成誉的名声,才没有拿给旁人看,如今宗氏怎么会知道?
其中恐怕不简单。
众人沉默间,狸奴开口道:“宗将军与我三叔一见如故,想来也算是意气相投。
我三叔的品行,宗将军还信不过吗?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要污蔑我三叔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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