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陆长淮在落地窗前看到古原往山林里去了。
下午他去开了个例会,回来路过隔壁院儿,院儿里悄无声息。
他莫名有些不安,干脆往这边走走。
看到古原四肢健全地趴在石桌上,他本想悄悄退回去的。
可他走过来的动静也不算小,古原却一动都没动。
于是陆长淮也不动了。
他站在那儿,看着夕阳洒在古原微湿的发尾、塌着的背和没什么血色的手指上,叹了口气。
想出个声儿叫他一下,想了半天却没想起来他叫什么。
好像一直没问过。
胡缨说起来,主语总是“你隔壁的弟弟”
,他叫周年送东西也是说:“我隔壁那位客人”
。
陆长淮有些窘迫,只能干咳一声。
古原没反应。
陆长淮又咳一声。
古原的脑袋终于动了动,朝后面转过来。
他好像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眼皮耷拉着,动作有些迟缓。
回过头来眼睛微微睁开一点,看清是陆长淮嘴唇动了动,听不清说了句什么。
陆长淮只能干巴巴地问:“不舒服?”
古原清清干涩的嗓子答:“没有”
。
按理说,陆长淮这会儿该走人了。
人还活着,四肢健全,会动、会说话,这就可以了,其他的他也管不着。
何况古原的眼神中全是“赶紧走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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