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的声音,很熟悉的语气,就好像安室透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未曾离开。
可是无论多么熟悉,乌丸春苏都明白,在她今后的人生里,都不会再有安室透的存在了。
或者说,安室透从来都不存在,一直都只是伪装。
她掀开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布料摩擦着她的刘海,黑色碎发被静电带着翘起来一缕,配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样子。
苍白的手伸到床头柜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里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手腕,手背上还带着几个浅褐色的针孔。
乌丸春苏拿起保温杯,打开盖子,白色的热气飘了出来。
她的目光穿过蒸汽,直视着男人灰蓝色的眼睛。
然后,乌丸春苏在对方的注视下,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喝光保温杯里所有的白粥。
她躺下,拉起被子,给他留了一个拒绝交流的背影。
“现在你可以走了。”
她淡淡地说。
过了好几分钟,乌丸春苏才听到关门声和渐渐离开的脚步声。
她转过身,盯着那扇被好好关上的病房门,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但她还不想哭。
这一刻,乌丸春苏终于认同了贝尔摩德曾经教过她的道理,
——男人总是靠不住的生物。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性地去依赖着安室透,因为他总能把她的人生安排得井井有条,总能把她照顾得很好。
但现在她不得不逼迫着自己独立起来。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乌丸春苏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这一晚她睡得很好,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一杯热可可,还有一份蔬菜什锦三明治。
热可可的杯口是两只天鹅图案的拉花。
一看就知道出自谁之手,乌丸春苏嗅着空气里的香味,突然觉得独立之路十分漫长。
安室透离开了她,但她的人生似乎依然被安室透安排得明明白白。
风见和安藤推着十多个超大号旅行箱进入病房的时候,乌丸春苏正趴在病床上挺尸。
看到自己的行李,乌丸春苏跳下床,蹲在地上翻着自己的箱子。
“啊!
我的直发器!”
乌丸春苏惊讶地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全都在,“哇,唇釉和粉底都是我常用的那几个色号。”
她笑着望向风见裕也:“风见警官,你们公安都这么细心的吗?都很有卧-->>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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