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回神,却见周围的青砖小舍全变成了高门宅邸,路上已没有了寻常百姓,而是一些家丁家婢,又或者缓缓驶过的华丽车马,少有嬉闹交谈。
时归屏息凝神,趁着街上没人,快速换去一座石狮子后面躲着。
她从高大的石像后探出一个头,虽瞧见了东西两侧正门顶上的牌匾,却并不识得上面的字,她猜着应是什么什么府,但就是这关键的主人名姓认不出。
至于说跟之前一般寻人问路,早在碰见巡逻衙吏时,时归就歇了这个心思。
她的一双猫儿眼瞪得溜圆,全心观察着街上的景象,也没察觉到有两人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身后。
直到一只大掌按在她的肩膀上,时归浑身一颤,下意识惊呼一声。
下一刻,她的两只胳膊全被掐住,后面两人只稍一用力,就将她腾空提起来,双手同时往前甩,她就被丢到了石狮子前头。
时归打了个扑棱,慌慌张张抬起头,不料正对上两人满面寒霜的面庞,吓得她又是一个冷战,本就青紫的脸色更白了。
只见这两人面白无须,偏身高八尺,挺拔魁梧。
他们身着绣金武袍,腕间足上绑有护具,头束银冠,脚蹬长靴,漆黑的眸子里全无情绪,左手负于背后,右手按在腰间佩刀上。
时一时二本是回府取东西,意外将时归的举动看了全部,又见她长时间躲在掌印府前,少不得怀疑其目的。
哪怕只是面对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他们也未有半分轻视,只因几年前曾有政敌将火药藏在稚童身上,趁他们掌□□软救助时将其引燃。
那一回,携带火药的稚童当场炸死,他们掌印却也身负重伤。
自那以后,莫说是个小孩子,凡是靠近掌印的,无论是活人还是死物,都要经三道检查才能送到掌印跟前。
眼下他们见时归哆哆嗦嗦半天不说话,逐渐失了耐性。
时一冷声问道:“汝是何人,在掌印宅前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又重又哑,好像是声带受过伤,透着一股阴涔涔的沙哑。
时归却没有注意他言语间的阴冷,猛然抬头:“掌、掌印?你说这里便是掌印的宅子?”
她的一番反应让时一时二瞬间警惕,掌下的佩剑微微出鞘,泛出一点寒光。
时归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抽了抽鼻子,断续说道:“我是来找掌印的,我、我想见见他,您能带我去见他吗?”
时一眸光一沉:“见掌印?”
他仔细回忆一番,并不记得他们与江南何人有过牵扯,转头与时二目光相接,也在他眼中得了相同的答案。
他将视线重新落到时归身上,扯了扯嘴角:“你以为你是谁,掌印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
“不是——”
时归有些着急,冷风下声音颤巍巍的,“我是从江南来的,过来是为了寻亲,我是掌印的……”
“够了。”
时一不耐打断,指尖一拨,长剑出鞘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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