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也看不惯她的行为,纷纷出言,“就是啊,想看病,自己排队去啊。”
谁知,那大娘却丝毫不示弱,反倒趾高气扬地冷哼了一声。
“看病看病,看什么病啊!
那日你们回春堂开张,我带着我的小女儿来这里看病,谁知道,我的女儿本只是吃坏了肚子,竟让你给治死了,你这庸医,怎么好意思开医馆的?”
“什么?竟还有这等事。”
“看她这般小的年纪,怎么可能真的有高的医术呢?罢了罢了,都散了吧,保不齐哪天就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周围一片噪杂,原本着急看病的人此刻也都不着急了起来,看向初棠的眼神都带着另外一层意思。
初棠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朝着墨画点了点头,墨画走到一旁,从柜子上取来了一叠厚厚的纸放到了初棠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那大娘不解其中缘由,开始哭号着,“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报官,我要报官,可怜我的女儿啊,再也回不来了。”
初棠无视她的哭号,摊开了那些纸张。
“这是我的行医记录,你既说自己的女儿是因为在我这儿被治没的,就先告诉我,你何时带女儿来看的病?你的女儿叫什么?给你开的药方是什么?”
面对着初棠这犀利的问题,大娘心底一慌,但脸上却丝毫不显。
“就是回春堂开张的那日,我女儿叫莺莺,开的药方,我哪儿还记得到底都是些什么……”
“莺莺是吧?”
初棠迅地翻找起来这些纸,看似这些纸很缭乱,但初棠自能辨别出来,每一张纸记录的便是一位病人,其上详细记了此人的病症,后续开的药方等相关的情况。
现在一看,初棠还真是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提前将这些备好了,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找到了。”
初棠从中抽出来了一张纸,念了起来,“莺莺,年方七岁有余,腹部肿胀,腹泻不止,脸色苍白,我给的药方是,车前子、木通、赤苓、白术、黄连、木香。”
念完之后,初棠便笃定地说道,“我给的药方并无任何问题。”
那大娘依旧不依不饶,“这怎么可能?就是你的问题,就是你不会医,这药方明显有诈。”
初棠:……
她现在很无语,被一个外行人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偏偏她还有口难辨。
“你既说自己的女儿死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为何不先去报官,反倒来我这里?”
“你少说别的。”
大娘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我女儿死了,我自然是要先来找你讨要说法的。”
“你女儿何时死的?”
“就在今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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