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回过神,清身后的人时含笑道“来了,母后已经备好的晚膳就等我们过去了。”
萧珩点点头。
萧琅微微侧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感慨道“你知道传说里的月驾车之神叫什么名字吗”
萧珩不清楚他为何突然问自己这种问题,想了想依旧如实回答道”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别称为望舒,也称明舒。
萧琅点了点头,向湖心亭没有说话。
“皇兄喜欢她”
萧珩盯着萧琅认真的侧脸,突然问。
闻言,萧琅愣了一下对萧珩的这一说法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转回头笑着道“美好的事物总是会叫人心生向往,不是吗
那边姑娘的舞跳完了,宸贵妃和昭华宫的宫人们一起鼓掌夸赞着她,四周洋溢着欢声笑语。
萧珩盯着那个姑娘的身影,突然开口道“皇兄喜欢,可以请皇后娘娘赐婚。”
萧琅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一说法,一朵娇花应当被放在土壤里悉心呵护,而不是过早折下来着她逐渐凋零,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何谈护他人周全,寻常人家都不想自己女儿嫁给我这样的人,何谈是靖安侯的独女。
他讲话的语气是一贯的平缓温雅,萧珩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出遗憾的滋味,倒是有几分透生死的洒脱。
萧珩眉头微蹙,沉声道“可你是太子,你是君,靖安侯是臣。”
他想要的又有什么是没办法拥有的,又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
萧琅回首向萧珩,神色认真道“阿珩,这世间毕当皇帝更难的是做一名合君意、合臣意、合民意的储君。
日后你就会明白,身居高位之时,往往才最是身不由己。
萧珩没有说话,他不太能明白皇兄话中的深意,但他知道皇兄这个太子当的并没有那般容易。
这是文华殿的大学士们讲学时曾讲到,能明才不会惑于奸佞,勤恳才不会溺于安逸,决断才不致牵于文法。
在一众皇子还尚未听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时,萧琅已经全部都做到了。
他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夜深才得放下卷休息。
身居太子之位的这几年,萧琅担当起做兄长的责任,悉心教导弟弟妹妹,从不偏私。
他体察民生之苦,多次劝诫皇帝轻徭薄赋,善待贤臣,广开言路,赏罚分明。
多年来上至天子,下至皇室宗亲群臣百姓,都报以仁之心,是以朝野上
下提起太子殿下时无不称赞其为人。
萧珩低着头跟在萧琅身后走着,良久后他突然开口唤道“皇兄。”
萧琅侧首,怎么了
“我最近骑马练箭一刻都不曾松懈。”
萧琅突然笑得灿烂,他以为自己这个弟弟是在同他讨夸奖,遂道“知道你辛苦,今日晚膳皇兄还叫母后多备了几个好菜,今晚就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萧珩沉默了半晌,又道“我以后,可以带兵打仗。”
他抬眼向太子萧琅,锐利的目光中满是坚定,“皇兄没办法做的事情交给我来做,皇兄能做到的事只放心大胆的去做。
臣弟,会替站在皇兄身后,辅佐皇兄做盛世明君。
萧琅被他一段慷慨激愤的言辞说得愣了神,半晌后他欣慰地抬起手拍了拍萧珩的肩膀,有这样好的弟弟,皇兄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接连下过几场春雨后,边境的天气也逐渐暖和了起来。
草丛里不知名的野花开了,小小的一朵聚在一起,密密麻麻开得十分娇艳。
晨光微熹,邓砚尘提着枪从校场走回来,暖阳落在他俊朗的面容上,额角生出的薄汗泛着光。
少年人长得飞快,一天一个样子,今日练枪时发觉鞋有些不合脚了。
他提着长枪回营帐,想去包裹里找一双年前在京城新做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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