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街只有一处是这样的格局。
加上先前几个孩子说的公安,6佳心里忽然一阵不安。
这好像是谭公安住的那个院子。
莫非奚明亚这辈子嫁的是谭公安?那岂不是一年后她就要成寡妇?
6佳脑子好乱,她不知该不该提醒,更不知怎么开口才能让对方信服。
如今跃进农场的干部强迫女知青的事还没爆出来,她亦没离开过关阳。
要怎么解释自己知道两百里外生的事?
可不说……
又太不地道。
且不说上辈子谭公安和马公安的死,自己跟贺姣,所有人,所有因惧怕名声受损而隐瞒真相误导过公安查案的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就说眼下,自己借钱奚明亚答应得那么痛快,就不该见死不救。
她思绪乱糟糟的。
直到欠条写完,按了手印,钱都拿到了还糊涂着没捋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眼瞅着事已办完,她才晕晕乎乎问了句:“你爱人他……姓什么啊?”
“谭,他叫谭乐生。”
奚明亚看她欲言又止,猜测怕是遇到事了,借着冲糖水留6佳,“要不喝杯水再走?”
她动作随性往椅子上一蜷,像谈论天气般,很自然就问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给他吗?”
6佳犹豫不决,奚明亚没催。
半晌,她吞吞吐吐道:“没什么,我,我明早六点的车,我先回去收拾行李。”
说罢,跟逃一样往屋外走。
走了几步,6佳顿住脚。
仍然没敢回头看奚明亚,只小声说了句:“……谢谢,钱我会尽快还你。”
奚明亚:……怪怪的。
而那头6佳彻底回过神时人已经走到顺化街路口了。
无穷的懊恼差点把她压垮。
她拍了拍脑袋。
又狠狠打了自己两下嘴巴,暗暗唾弃骨子里的懦弱。
她明明很愧疚,很想救两个公安的命,可秘密被揭穿的恐惧还是不知不觉让她做了逃兵。
霎时,愧疚、纠结全聚拢在心间,她站在路口,神色茫然,忽然不知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屋里,奚明亚看着桌上的欠条,若有所思。
到底是什么需要用到公安的事,让人两秒做了一百个小表情?
是想检举亲戚朋友吗?
她把欠条叠好,放进收钱和票的小匣子。
在屋里绕了一圈,后知后觉想起谭文宣没打卡。
这可不行。
少了谁打卡,都有种损失几大百的心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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