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可忍,孰不可容?”
“赖社稷之灵,近侍诚悫,丑情彰暴,逆节显闻。
外可详案旧典,正刑书,止在同谋,余无所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侯胜北牙
齿咬得格格作响,无法遏制的怒火透过眼神,怒视这个秉承上意,赤裸裸诬告的小人。
(注3)
蔡景历何许人也,我阿父用得着向你具陈反计?
还犹加隐忍,待之如初?
说出这等话来,陈蒨真正不知羞耻!
他记下了这个逢迎上意诬告的小人,以及背后指使他的皇帝!
侯胜北在尚书省议事大堂中,彷佛受伤的野狼一般,桀桀大笑起来。
左右诸将恐他情绪冲动之下疯造次,紧紧拉持护住。
……
宣读完诏书,侯安都被囚于嘉德西省。
其他将帅则是马仗被夺,尽行释放。
侯胜北不知为何,并没有被拘捕。
出得宫城,诸将大多作鸟兽散,回去听候落,各自安排后路。
唯有张安张泰兄弟二人一直在他麾下,仍然伴随左右。
几个月前新收的麦铁杖,也等着他出来,没有自己跑掉。
(注4)
可是此时侯胜北无暇褒奖三人的忠义。
马匹被收走了,就靠两条腿步行十里,半个时辰之后回到了府邸。
“怎得回来如此之早,你父呢?”
侯夫人不知生了何事,仍然正常地问道。
待侯胜北咬牙切齿地说完经过,说到侯安都已被拘捕,侯夫人天旋地转跌坐椅中,只是垂泪。
侯府已经乱相纷呈,得知讯息的宾客纷纷收拾财物,不告而别。
管家僮仆婢女见此乱相,不知所措者有,心怀不轨者亦有,一片人心惶惶。
侯胜北命令张氏兄弟,率亲信部曲看住家庙、库房、门口等几处要地,但凡敢有冲击者斩,其他地方就不用管了。
宾客要走就让他们走,不必阻拦,但是需遵守秩序,不得大呼小叫。
管家僮仆婢女,有趁机偷窃财物,作奸犯科者杀。
稍作安排,秩序之后,侯胜北苦笑着对萧妙淽道:“妙娘,虽有所预料,还是走到了今日的田地。”
“当郎,侯将军只是被囚,还有一线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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