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劝他道:“大哥,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啊。”
谢天河不依,摆手让几人立刻挑了合适的棺材,他兀自在原地吃了颗药丸,盘坐调息一番,脸上回复一丝血色,然后立即起身,去讲那四人选好的空棺边,用自己的血合着四人的血,画了符箓,他又选了两口棺材,一口是他自己的,一口给襁褓中的谢春秋。
谢春秋小小的指头上被割破了一个洞,滴血在符箓上,他受刺激后哇哇大哭。
他们又把其余剩下的空棺材全都砸碎,只余了那六口棺材。
谢春秋被弄醒后便一直哭泣不止,谢天河尽管已经很是疲累,依旧分出一丝灵力帮谢春秋愈合手上的伤口。
擦干净小手,谢春秋依旧哼哼唧唧哭泣,似乎非常委屈,几个大男人轮番抱过襁褓哄孩子,却怎么怎么哄也哄不睡着,祁济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孩子这明显是消耗过多,饿了啊!
好在祁济还记得自己不能出声响,牢牢捂着自己嘴巴,静观接下来的事情展。
过了一会儿,几人终于反应过来,孩子这是饿了,不吃奶不行,好在此时天色渐亮,小雨也渐停,邹连邹衍决定先下山去给孩子找个奶妈,顺带买些干粮等回来。
等邹连邹衍出门这段时间,谢天河便坐在主楼红梦莲的棺椁旁边,一边哄着谢春秋,一边闭目休息,张纯和李小顾守在院里警戒。
天上风云聚变,太阳迅移动,祁济感觉几乎是一小会儿的时间,时间便到晌午。
刚刚才出去的邹连邹衍兄弟又回来了。
邹连打包小包买来干粮和一些生活用品,邹衍则是带着一个面色木讷但体格强健的村妇回来,这村妇自己怀中也抱着一个看起来还不足月的小婴儿。
他们将谢春秋交予村妇,又输了些铜板给她,村妇尽管面上有些许疑惑,但她并未多想,数了钱揣好,抱过孩子,躲在一旁角落背过身扯开衣襟喂奶。
谢天河见谢春秋终于不再哭闹,面色些许放松下来,几人也终于得空,胡乱塞些食物充饥。
不过还没来得及松缓这一顿饭的功夫,这时天边忽然响起一声剑啸,几人立刻提剑起身,眼见一袭缥蓝色人影已然窜至殿前。
脸都还没看清,便认出那身紫阳山派标志性的校服,邹连邹衍兄弟一马当先,挺剑上前,挡住来人试探性的一剑。
一击过后,邹连邹衍向后滑退数步,双方都暂时停了手,邹连邹衍是骇于对方力道之强悍,不敢再贸然上前,对方则是竖剑回臂后,仔细观瞧一屋子人。
半响,那人正色道:“红梦莲不仅是我紫阳山派弟子,更是李某贱内,还请几位将李某妻尸归还,否则……”
“李禄存!
红梦莲是我的妻子,我誓死也不会将她给你!”
谢天河打断道,满脸恼怒,
“四位兄弟,助我布阵。”
说罢谢天河手腕一转,提气一剑猛然朝李禄存刺去,由他绊住李禄存,为几人争取时间,四人迅反应过来,朝着各自选好的那口棺材跑去。
原来这便是李禄存么?祁济也趁机上前仔细观瞧这李禄存的模样,虽然不如谢天河这样绝代风华,但亦是个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的玄门弟子,甚至执剑时一举一动周身都散着一股子浩然正气。
谁能想到这人居然是个大反派呢,祁济摇摇头,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不禁又联想起那些可怜的被改造成人柴喂给巨型骆驼的孩子们,对这人是半分好感也无。
一时间祁济甚至忘记自己这是在过去的记忆中,他不由暗自为谢天河加油鼓起劲儿来。
谢天河的确非常厉害,哪怕自己气血不足,还是和这李禄存打得有来有回,待邹连四人躺进棺材做好准备,他立刻收剑同时指捻法决动阵法。
一时间整个义庄都浮闪起幽幽红光,诡异极了。
李禄存亦是手剑停手,略微观察了此间阵法,面露惊骇,他疾退几步,本待多说两句,但身形一晃一时有些眩晕,于是他欲言又止,犹豫片刻,最终决定放弃离去。
谢天河这边,大阵一经动,一时难以暂停,他又是拼着内伤冒然动大阵,体内受损更为严重了,他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剑柄,喘息了半响才回过劲儿起身,赶紧去主楼大殿安抚惊吓的农妇,要她继续照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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