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笑话也该早点,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
李长泽毫无形象地胡吃了几口桌上的点心。
“看什么笑话,我是想安慰殿下,对了,还要恭喜殿下,应该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怎么抱?”
李长泽忽而近身,鼻尖若有似无地在贺景泠脸庞轻嗅,有力的臂膀就这么挑逗似的搭在他的腰间,“若是这么个抱法,景泠还真是洞若明火。”
贺景泠弹开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袖中拿出几个信封拍在李长泽胸口,借着这股力道将他往外推,“殿下要的东西,狄青废了好大的劲儿拿回来的。”
“董伯远,”
李长泽并不着急这打开信封,“他与你父亲有旧,你叫他一声叔伯,当年你家出事,他也是替你们说过话的,如今就这么把这抄家灭族的东西交给我,景泠可真够绝情啊。”
“彼此彼此,皇后娘娘是殿下的生身母亲,明知道帝后不睦,殿下为了打消皇上的顾虑三番两次在他面前提及正位中宫一事,您比我厉害多了。”
“景泠知我,”
李长泽笑得开心,“天家无父子,我生来便亲缘淡薄,只是景泠不同,你若真如方才所说那般绝情,为什么不告诉徐仲先你在做的事呢?”
“告诉他于我无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分明是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怎么在我面前还这般口是心非。
你知我,我也知你。”
李长泽说完,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听说北晋来的这位公主有倾城之姿,是北晋第一美人儿。”
贺景泠收敛神色,低垂着眼:“齐王定然会满意这位王妃的,毕竟是殿下这个兄长亲自替他挑的。”
齐帝的意思下面的人猜来猜去,谁也不敢肯定这北晋公主会花落谁家,贺景泠这般说。
李长泽却没有觉得意外,他转过身,眼中的笑意未达眼底:“今夜进宫,若被现,我不会护着你。”
他知道贺景泠决定了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何况宫里那两个人情况究竟如何贺景泠一定是要去亲眼看见的。
他也不会阻止,但这不代表他就支持贺景泠这个愚蠢至极的行动。
何况有人想要他的命,把自己送上门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愚蠢至极。
“有你在,贺煊不算孤立无援。”
“孤说了,不会帮你。”
“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您舍得吗?”
“哦,”
李长泽失笑,“景泠这是不打算躲了?”
他的手指怜爱地从贺景泠的脸上划过,他捏起贺景泠的下巴,“孤还以为,煊郎这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了呢。”
“公子,这茶杯有什么好看的,您都盯半天了。”
贺景泠回过神来,李长泽已经走了多时了,下面的街道上人影稀疏,不过半日的功夫,外面又恢复了天地一白的景象。
“今年的雪,下得太大了。”
话音刚落,空荡荡的街上一阵叮当声响起,一辆简陋至极的青布马车孤单单地从他们窗下经过。
风雪迷了人眼,独有那辆马车在风雪间逆行,偶尔在马蹄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两道苍老的咳嗽,风声太大,其他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贺府?”
祝安念了遍马车上挂着的牌子,然后意识到什么立刻捂住嘴,小心地瞄贺景泠的脸色。
“我们也该回去了。”
贺景泠神色平静地起身,坐的太久腿脚都麻痹了,祝安眼疾手快扶住他,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小声喊:“贺煊哥哥。”
贺景泠眼前的眩晕慢慢消散,他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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