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老爷子偷偷把它的喙绑了,饿他几顿,让这扁毛畜生知道厉害,打那以后这毛病就见好了。”
虽有手段,却不下作又留了后手。
言语含蓄,也不说谅解之语,又给他留了脸面。
这心性无手段无一不是上乘,无笙先生越是越满意,“小友说的不错,有毛病自该治治。”
贾赦自认不是个慈悲人,无端祸事降到他头上,总得有个解释。
他留了情面不是谁的面子,只表个态即可,如果这位是个讲究人,自该有一番处置。
他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只指着画儿道“闲散了许久,晚辈需忙起来了,老先生自便即可。”
这是开始赶人了,可贾赦却小瞧了他。
无笙先生在友人中有个诨号,叫顺杆爬,这会他可不愿意走,“小友你去描着,老头我在这儿坐着挺好。”
听了这话贾赦也不懊恼,对着无笙先生拱拱手,开始活动手指,又净了手,才执起画笔接着画了起来。
这边厢贾赦正画的入神,那边吴知州日上三竿这才从潘姨娘屋子出来,打发下人叫了四人绿呢轿,晃晃悠悠的赶至客栈。
天可怜见,那潘典史还被绑着跪在那楼梯口,此时见了吴知州跟见了亲爹娘似地,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吴知州一向瞧不上这不正经的小舅子,盖因妾才正眼三分,这回见了他这摸样,倒引出了一点子亲戚情分来,他上前道“还不见人来。”
那潘典史瞧着围栏四周人都散去,这才嚎叫起来。
自打他们家攀上吴知州,他哪里吃过这等苦楚,呜咽了两声这才道“前头那严总督家里的来接人,他们一家就跟着上了轿。
都有好一会子了,老爷可怜可怜我到这会儿滴米未进罢,往后怕是这膝盖都废了。”
胡说,那吴知州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也不耐他告刁状,只一把拉起他,想着又嫌弃的松了手,“跟我来,莫嚎了,你当这是好事就满大街嚷嚷去罢。”
那潘典史可不敢再嚷,往后只怕出门都要矮人三分,这会低着头跟着吴知州出了客栈。
待他挤进轿子,让人松了绑。
轿里头还备着点心,他也不嫌弃手脏,一个劲的往嘴里塞,直撑的翻眼白,这才慢了下来。
他都多少年没饿过肚子了,这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吴知州嫌弃归嫌弃,还是把他那好茶给潘典史灌了,这要是出事了,他可怎么向妾交代。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潘典史灌了茶只觉的身子骨一热,完全活过来了。
“人家不见你,自是要去那总督府。”
吴知州瞧着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闭着眼睛跟着轿子摇晃打起盹来。
这潘典史旁的不成,瞧人眼色还是和他妹子学了五成,知道是给他收拾烂摊子,他也再不敢多言语,老实的跟鹌鹑似地。
严总督府上离着客栈也近,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这边严大太太收着丫鬟的信儿,笑着指了前头衙门道“这都跟着后头就来了。”
“哟,动作还挺快,”
贾老太太抿了口茶,“这才春天,虫子就越发多了。”
“可不是,老太太咱们吃喝咱们的,前头的事,且由着他们去罢。”
严大太太眼睛一转,“前头下面进上一些桃子,还是整株的,竟不想也都养活了。
咱们一道去瞧瞧,摘些果子也有些野趣。”
“那敢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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