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贾赦想明白,那边又有人来报,说是在后山找着一个落马摔死的贼人,相继审问的几个也都有各自死法。
总之,不该死的都死完了,还是死在军功起家的贾家人面前,可把满屋子的人惊的连呼吸都忘了。
贾赦将手上的巾子扔回盆里,水花溅了一地,再没了心思梳洗,披起大氅往外院中堂去。
似发生了好几件事,实则也就一瞬间的事,至不过这些人约摸是同时自裁的,只后山那人落马很是蹊跷,就连是不是同伙也难以判定。
只是真的会那么巧吗。
他提着灯笼,将事情在心里走了几个来回,直到外院才注意到,此时内外院,不大不小的家庙灯火通明。
瞬间他就明白了老爷子的想法,事情索性捂不住了,还不如早早告知后院,也省的瞎操心,也让大家有个提防。
“不是不叫你来,怎么又过来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疼,贾代善拉着脸指了个坐,“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怎么想的。”
“万没想,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啊父他到底扰了他的安宁。
侄儿我”
贾敬捂着脸,想起老爷子生前,羞愧先人啊。
“大哥快快别这么说,事情还未有定论,到底不是您的错。”
贾赦指指贾珍,让侄子多劝劝他老子,男人流血不流泪,可见大哥是真的伤怀。
着侄子和大哥,他心里也憋的难受,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若真是偷盗“落马的人,可有什么线索。”
“让贾威去瞧过了,瞧着也是练家子,说不得是哪个大营出来。”
贾代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慢慢道“若不是同伙,哪会这么巧。
这附近都是咱们家的,误入也没个道理,何况这个时候”
贾赦大哥和侄子,再老爷子,即使不是同伙,想来大家也不信了,这是要盖棺定论。
他瞧着案几,一时没说话,将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几,“欺人太甚,谁不知我贾家此时正是万分悲痛,竟有贼人伙同打家劫舍,以致惊吓女眷。
好在珍侄儿勇武,没丢了祖上名头,这才将贼人擒获。
此事,不论家贼,抑或里外勾结,定要上报朝廷,彻查盗贼身份。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的天爷,你这是碎了石头跟皇帝要宝石啊,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三人一时愣住,盯着贾赦了好几回。
在贾赦的咳嗽中,贾代善缓缓的点头。
贾敬颤抖道“那你说,这”
他用手比划了半天,往贾珍胳膊上一拍,“这中间怎么来,你细细说说,咱们合计合计。”
儿子不做人,老子却得替他圆。
贾代善瞪了贾赦一眼,没你侄子小腿都在打哆嗦,下次缓着点儿,别再把孩子给吓着了。
最终他还是败给了儿子的无辜脸,心烦的对下人摆摆手,让他们退远点儿,“京里九大营,咱们相识的人家里,也不过共掌两营,还都是圣上心腹,剩下的倒是宗亲和圣上亲卫轮换,想牵扯上也不容易。”
“小侄儿倒知道一点儿。”
贾珍红着脸,拇指和食指交叉了一下,“据说三皇子侧妃的娘家大哥,娶的倒是三大营“中军”
一位副将的小女儿。
也不知搭不搭的上边,却也有厉害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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