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来被厌食之症所困,不知食欲为何,不知温饱为何。
直到那一道在刑部大狱中制作出来的一份羊汤。
明明那狱中环境恶劣,阴冷潮湿,腐味甚重。
可那一道羊汤,竟然将狱中这些阴暗的气息全部盖过。
如今想来,有点像小寡妇此人。
似乎带着致命的毒药,却又反而能利用毒药的特性来治愈身体。
她总是这般充满了无数的小心机,他却反而觉得有些过分可爱,无比纵容。
姜秋叶将羊汤盛出一小碗,推到季辞的面前,她目光有些微微不自然,只是季辞没有留意到,抬起汤碗一饮而下。
她抿了抿唇,心中越不安。
这么多年,她多少任务都是生死难料,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可她从来不会不安,从来都能冷静沉着以对。
唯独在季辞的面前,只因他太过干净,她明明是一肮脏的恶人,怎配染指这样纯洁无瑕之人。
姜秋叶掩去心中的不安与紧张,只是不停地为他布菜。
看着季辞一边吃着她亲手做的药膳,一边开始絮絮叨叨:“贱贱最近又长胖了一圈,它可能吃了,肚子总是圆鼓鼓的。
我甚至怀疑,若是放任它吃东西,定然不知饱为何物,定会一直把自己撑死。
这只傻猫。”
季辞听闻后忍不住一笑。
姜秋叶带情桃花眼柔柔地看着季辞,声音格外软糯,又充满了勾人的魅力,“王爷今日中午,定然又没用膳吧。”
“嗯,今日比较忙碌。”
“王爷每日都很忙碌。”
姜秋叶反驳道。
“王爷啊。”
“嗯?”
季辞咽下一块入口即化的羊肉,看向姜秋叶。
不知为何,今夜的姜秋叶似乎格外吸人。
她没有绑上平日里的妇人髻,而是将头散开,用带简单绑了一个少女的髻,看起来分外娇小。
耳垂上戴着珍珠耳铛,如她的皮肤一般白皙剔透。
明明是冬日,她今日却只穿上一身绢丝藕粉襦裙,配着淡蓝色的披帛,格外轻柔。
身前那颗红痣似乎轻轻透过了那层纱,若隐若现,让人想要自己看个清楚。
也许是她明日便要离去了吧。
姜秋叶摸了摸自己的珍珠耳铛,笑了起来,道:“明日我离去后,王爷也依然要好好吃饭。
你和贱贱,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不知饱,一个不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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