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十余载,曾经也出过一名状元,那人便是当朝礼部侍郎张廷正。
不过,张廷正非他们清丰县人,也并没有像宋修濂这般,中了状元后来拜访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宋修濂给昔日恩师叩了三个头,以谢昔日教导之恩。
之后他向沈夫子询问了柱儿的学习近况,沈夫子捋须摇头,直说“这孩子,不是读的料。”
一篇文章,别的孩子早背熟记透了,李立承却怎么也记不住。
宋修濂起身拜道“有劳老师费心了。”
柱儿现下不过八岁,不让他读干什么,待他大些了,读上如果仍没起色,便另寻他路。
从学堂出来,宋修濂带着柱儿去了葛玉才家。
当年他带柱儿进桃李院之时,曾向葛玉才借过二十两银子,今番来还之。
葛父见新科状元来他家,受宠若惊,立马要摆席设宴,却被宋修濂婉拒了。
葛玉才去年娶了亲,现下妻子有孕在身,宋修濂与他叙了一阵,没做久留,便出来了。
三姐昨日带着孩子回了一趟娘家,与之叙过,他就没再往三姐家去,领着柱儿直接回了家。
至于姐夫与二姐那里,回乡路上,他已信两封与他们,这会儿想必也知道他高中的消息了吧。
四月初五,全家人上坟祭拜祖先。
接下来几日,家中访者不断,今天这家来,明日那家来,宋家的门槛都要被踩坏。
踩门槛的不只村里人,县太爷也来踩。
县太爷见着状元郎,相见恨晚,恨没能早日识得他,两家结不成亲缘。
这份喧闹,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才终于平寂下来。
这日,微风不燥,阳光晴好。
大姐地里干活,母亲厨下忙活,柱儿在学堂,宋修濂带着宝儿在屋里读习画。
宝儿这几日不知怎的,对画画起了兴致,要他教她作画。
小姑娘聪颖,学什么都快,背的快,画也学的快。
宋修濂将前几日镇上买的颜料取出来,于案桌上调配好,笔交到宝儿手中,问她“今日想画什么”
宝儿拿笔在砚台里蘸了蘸,说“想画小舅。”
宋修濂一笑,怎么倒画起他来了,心里想着,嘴上却道“那你画吧。”
他坐在那里,等着宝儿照着他的样子画,宝儿却不他,自顾自地在纸上埋头而作。
他凑过身去,见画上之人身穿红袍,头戴官帽,正是他返回家中那日的装扮。
画虽差强人意些,倒也的过去。
“我没把小舅画好。”
宝儿说。
宋修濂道“你才学几天,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宝儿没接他这话,放下笔,只问道“小舅再过几日就要走了吗”
宋修濂一想,他在家里也有二十来天了,确实再过几日就该走了。
“七八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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