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一艘木船轻捷的顺流而,滚滚的江涛在船弦两侧溅大片白色的浪花。
船没有升帆,兀立的桅杆上站着成排的水鸟,啾啾喳喳的胡乱唱着不成曲调的歌谣。
船头一个小小的素衣身影,面对江水呆呆的抱膝坐着。
而扑面而来的风中已经带着丝丝暖意,撩起她柔长的发丝,在春风中轻舞飞扬。
屠大娘站在舱门边探了一下头,“小枣你不运气行功吗?刚又吐了一口血,依我看你还是再行一功试试,这种内伤会有大麻烦,现在别无它法,你只能自己运功疗伤。”
坐在船头的小枣并不回身,只摇了摇头。
她刚才已经试过,那些真气只在丹田中激荡,倒是比以前更加更加充沛,却怎么也提不上来。
这一回想是真的伤了,第一次行功,便这么失败,她自己也是非常沮丧,而她又不会自行疗伤导气。
今天一早,小枣回到客栈,屠大娘就看出了小枣不对,待到小枣又吐了一口血,阿抚吓得眼泪汪汪,屠大娘当机立断,“我们走,立刻离开江夏!”
说走就走,屠大娘是个爽利人,不上一刻她就领着阿抚整好了行李。
又去叫了脚夫,雇好了船只。
临出发前还不忘让阿抚给小枣的脸上打了胭脂,“看她这张死人脸,一看就是受伤的模样,搽红点吧!”
她对阿抚说。
天才大亮,一行人已经到了码头。
她们在码头上遇到了应无恙。
“应大人这是有公务吗?”
小枣只得主动上前招呼。
她看到应无恙穿上了甲胄。
“何华死了!”
应无恙说,深结了眉头,“被人杀死在他自己的屋内。”
小枣装做吃惊的模样,“那些人终是得手了?”
“天知道怎么回事!
谁要杀何大人这么个……”
应无恙把后半截话吞了下去,“只是,这下很难向何相交待了。”
应无恙显得有些焦燥。
小枣猜他是想说:“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何华虽然无用,但他一死,应何两家的关系不知会如何,这狼狈为奸的两家人会不会就此决裂?
“阿朵逃走了!”
应无恙突然告诉小枣,“昨夜我与刺客对峙时就觉得对方是个女的。
后来派人去抒雪斋看了一下,发现阿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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