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陕西布政司,有人冒充西厂督主,全国通缉!”
宁宁想了下,让去联络的厂卫将此事渲染出去“既然他要躲,我就索性把此事闹大!
除非他一辈子不露面。”
也许他趁乱逃出去,也许——谁知道呢!
让人收拾了几间不乱的房间,这大晚上也没处可去;只得暂歇了。
天字号乙房。
原是朱宁宁所住,只因她未在自己屋内,所以倒是这里最干净。
油灯的照耀下,她亲手为他的伤痕上药;怕擦的力道过大,所以要了新的狼毫笔,用烈酒浸透,然后给他颊上的伤痕上药,这样既上了药还不会弄大上伤口。
徐知信则给他的手换药,刚才那场打斗让他旧伤崩裂了。
低头轻笑二声“还是养好些再回去,不然东厂那帮东西不知要怎么讥嘲你了;出来一趟带了这些许伤回去。”
从热水里拧干白帕,给他除了伤口的脸擦脸,非常仔细。
雨化田闭起眼“奴婢谢公主恩典。”
安心享受她的服侍。
宁宁是第一次看就他手上的伤口,只那么一下心理不由咯噔“小雨哥,素慧荣今何在?”
“我让人押她从银号那条线上京。”
雨化田睁开一眼“怎么想到她了?”
她还在擦他的鬓角“回去问她借金蚕丝,那个人原先我不想知道,如今你要留给我!”
定然他每寸都如你手伤一般!
徐知信处理好他手上的伤口,又对朱宁宁的伤叮嘱了几句。
“好,劳烦太医了;今晚太医也是受惊,都是宁宁不是!”
朱宁宁亲自将他送到门口,让人好好照顾他;转身回屋,倒了水,拿了药丸“吃药吧。”
雨化田很配合,宁宁则拿下了他的官帽,拆了金冠;让黑发散了下来“要不要给你梳梳?”
“不用。”
起身,准备休息。
宁宁为他脱下外衣“今晚我睡外面!”
将外衣放在旁边衣架上,那柄西夏短刀贴身带着。
“敢杀人了?”
雨化田坐上床榻,躺入内里。
宁宁拿了锦被为他盖上,她原本衣服因为受伤已经换掉了,如今这套是崭新的,将油灯调暗;躺在了他身侧“不知道,不过事到临头也就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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