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宁拿着一本诗经“且不说我娘的面子不能失了,大家都已知道此事;你若毁婚小命就没了;萍果,说起来你还长我几岁,怎么就不懂这么简单道理;在我娘宫里如此不自制,若惹恼她,我就有心也救不得你。”
萍果想起此事:在屏风外她和公主都听到了此事,自己一时激动想要去贵妃面前推辞;是公主死死拉住了自己,要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像;当众驳贵妃的面子的事情就是公主也不敢多做。
背脊上一阵寒意“可是,奴婢真的不愿意!”
“我知道。”
朱宁宁拿着书也觉得无比沉重“可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
她娘此举其实也是敲打了她,毕竟是做了十几年她娘的女人,怎会不知自己那点小心思呢。
“公主不能去求求娘娘,让她收回……”
“收回,你说的倒简单;我娘不想传出长春宫的事哪次会传出去?为何宫里不到一天就都知道了?”
朱宁宁丢下书卷“萍果,你我都无法做主自己的婚姻,我和你都是我娘手上的一颗棋子;你要庆幸自己这颗棋子还很重要,用你来监视雨化田,所以千万别让自己做弃子;我就是手眼通天,也救不了我娘不要的弃子。”
“公主!”
萍果跪着抱住了朱宁宁,哭的很伤心。
朱宁宁拍拍她的肩膀“如今就算你心里有别人都收了心吧。”
难过,不知为何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难过;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去擦擦眼泪,这二天会有不少人来贺喜;你要是一付哭样让人瞧见可不好。”
萍果抬头看向无比冷静的她:自己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她的心思;自己多少是反对的,可怎么?!
难道真的因为她长大了?
“好累,让青灵给我准备香汤,我要沐浴,然后好好休息。”
朱宁宁抖颤了一下“这天儿是不是返寒啊,我怎么觉着这么冷,衣服穿少了?”
青灵也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的;扶住她,果然是身上很冷;可转头望向窗外。
宫阁外,初夏的花儿已经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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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选在了十天后,说还是万贵妃亲自选的;主子挑了日子,奴婢们怎敢反对这样的荣宠。
十天很紧张,所以长春、万安二宫都开始忙碌起来。
原本内禁的对食真不必牵动谁,二个搬一会儿就成了;可这次的角也不小了,又有万贵妃从皇上那儿讨得赏,这嫁娶之礼全按全套的办。
万贵妃更是命人将万安宫中偏殿一屋收拾出来,做所谓娘家的嫁房,也算是从万安宫中嫁出去的。
那间屋子被红喜字包围,门窗上、墙上都贴满了红喜,还有红绸红缎,各宫的赏赐、十二监、各尚宫局尚膳局尚衣局的礼物堆满了。
皇上的赏赐、万贵妃的笑脸、主子们恩典,在宫里也算了件事。
每个人见了萍果都在给她道贺,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
萍果手里的事情也被停了,万贵妃让她安心做个新嫁娘。
不仅如此,为了昭示宁宁心善,万贵妃让人在万安宫显眼的位置也贴上了红喜,还借说万安和萍果情同姐妹之类的话在宫内渲染了一番。
朱宁宁不理会宫里的热闹,认真读起西厂送来很久被自己生病耽搁的人员背景资料,这些人都带着血统,但并不十分亲浓;估计他们也知道血太浓反而不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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