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面无表情地扫视了衣衫不整的两人,他心中一动,松开手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脱她衣服?”
“啊?”
当铺东家茫然,而后小心翼翼解释道:“她是我夫人,是我娘子,夫妻之间行敦伦之事,很正常,吧?”
南烛垂下眸子,又问道:“不是夫妻就不能脱别人衣服,不能对方身体了是吗?”
当铺东家和他夫人面面相觑,还是他夫人小声道:“不是夫妻就别人身体,脱别人衣服,不是登徒子,就是采花大盗……”
南烛木然地点了点头,沉默半晌,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淡淡道:“我来赎檀香金铃手串。”
说着就掏出了那锭银子,递给了当铺东家。
一听不是来寻仇的,夫妻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但见到南烛表情浅淡,但浑身气势压迫感十足。
他夫人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个手串,但她机灵,飞快扑向一侧的梳妆台,从首饰盒里拿出了许多金银手串,捧着给他。
南烛在其中到了祝白芍的檀香金铃手串,伸手取过,眨眼间便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只留下有些呆愣的夫妻。
南烛回到蛇谷时,山洞还亮着烛光。
他站在外面,心跳有些不同寻常的快,这让他有些踌躇,以为自己生病,还给自己把了几次脉。
脉象正常。
祝白芍见南烛这时候才回来,心中的担忧才消散,妍丽无端的玉容上转而涌上不满,弦月秀眉蹙起,重重哼了一声,她在床上用力翻了个身,背对着南烛。
南烛不知道她为何不高兴,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见祝白芍还是背对着他,他才缓步上前。
“把手伸出来。”
“哼!
你让我伸,我就伸吗?!”
祝白芍又翻身过来,瞪了南烛一眼,才好似不情不愿地伸出了左手,娇哼道:“干嘛?”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肌肤细腻,指甲是浅淡的粉色,就连上面的白色月牙儿都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可。
南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祝白芍一愣,只觉得那一瞬心跳的厉害,一时间想要抽离却有些舍不得。
如玉的脸颊渐渐染上红霞,往日娇蛮灵动的眉眼低垂,便带了几分柔顺之美。
南烛只觉入手温凉,犹如美玉,不自觉轻轻捏了一下。
“你!”
祝白芍美眸圆瞪。
而后她就愣住了。
南烛竟往她凝霜般的手腕上套了一串儿手串,清泠作响,犹似雪岭红梅,艳丽动人。
他竟是把她当掉的檀香金铃手串赎回来了?
祝白芍明眸秋水盈盈,盯着南烛那张清俊如玉的脸了半晌,忽而螓首凑近,在他脸颊轻轻碰了一下,便一下翻身到了石床最里面。
她埋首在被子里,玉颜酡红,眉眼间已是羞怯不胜。
而南烛也只是感受到一处柔软触碰了自己的面颊,一触即分。
他不是不知男女之事,只是常年幽居蛇谷,对世间男女纲常了解甚少。
但眼下的情况,即使他再木讷,也明了了几分少女未说出口,却已经用行动表达出来的心意。
他心跳得很快,喉咙发干,嘴角却是难以抑制地上扬,眸子也恍如荡开水波的清泉,温和澄澈。
同时他的脸颊上有红晕弥漫,一直蔓延到耳尖,恰似嫩桃尖尖上的一点粉红,诱人至极。
或许,也有人会一直陪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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