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根本无法比较。
现在,丽蓓卡见谢菲尔德和安娜在一起聊天,就像见肖恩和安娜在一起聊天一样。
她皱起眉头,正要问罗丝,能不能把安娜叫过来,就见谢菲尔德垂下头,用那只叫人厌恶的手解开了安娜大衣的纽扣。
她立即望向罗丝,罗丝却对着烟灰缸掸了掸烟灰,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丽蓓卡怀疑罗丝不是什么正经的电影制作人,不然为什么见她的前夫这样对安娜,还不上前阻止
与此同时,更让她震惊的事发生了谢菲尔德居然厚颜无耻地亲了亲安娜的额头。
叫她心酸的是,安娜竟然没有反抗,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龌龊的举止,还朝他露出讨好的甜蜜微笑。
想起安娜接受电台访谈时,说自己曾住在贫民区,母亲迫于生计当过应召女郎,因为种种机遇才得以离开那里,成为一名电影演员。
当时,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想,罗丝凭什么给一个贫民窟出身的女孩那么好的资源,肯定是拿她谋取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利益,不然为什么让安娜住在谢菲尔德的别墅里,还对这两个人的亲密举止视而不见丽蓓卡越想越生气,认为安娜遭到了罗丝和谢菲尔德的双重迫害,恨不得立刻带她脱离火坑,帮她寻找更好的片厂资源。
想到这里,丽蓓卡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准备把安娜从谢菲尔德的身边带走,却见安娜伸手环住了谢菲尔德的脖子,眼睫毛扑闪着,在他的耳边小声说话。
她的表情比电影里还要光彩照人,脸蛋儿红润,一副被情迷昏了头的样子。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丽蓓卡的心中缓缓升起。
果然,下一秒钟,安娜欢笑着吻了吻谢菲尔德的嘴唇,脸上完全没有被强迫的痛苦,也没有亲吻讨厌的人的嫌恶。
她甚至满意地咂了咂嘴,眼中满是幸福的笑意,是那种被强迫的人无论如何也露不出来的甜美笑意。
丽蓓卡跌坐了回去。
罗丝把她变幻不定的脸色在眼里,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轻笑着说道“我说了,等会儿你见到什么出格的画面,千万不要惊讶。”
许久,丽蓓卡低低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与安娜不同,罗丝过很多剧作,也当过电影的编剧,再加上她的谈吐本来就不俗,在安娜口中平淡如白水的故事,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居然比一些电影还要精彩动人,尽管安娜的经历本身就挺精彩的。
她把安娜和谢菲尔德的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着重描述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世有多么凄惨。
同一个故事,丽蓓卡听安娜讲过一遍,感觉却完全不一样,那小姑娘省略了所有黑暗、凄凉的部分,只说让她感到有趣的回忆,把主持人逗得哈哈大笑。
因此,丽蓓卡还是头一回听见安娜完整的过去。
有段时间,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谢菲尔德,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父母,不然也不会养出如此令人失望的肖恩。
听了安娜的经历后,才发现假如他们是安娜的父母,她的人生会幸运无数倍。
她在罪恶渊薮般复杂的环境里长大,却没有在歧途一去不返,而是慢慢回归了正途;她的过去听上去黑暗、凄凉,如同阴沉的雪夜,任何一个人都有在雪中迷失的风险,她却像一颗鲜嫩的种子,用乐观的态度和开朗的笑容,在纷飞的大雪中撑开了一簇小小的绿苗。
她的周围都是肮脏的人与事,这些却没有成为她的负担,反而变成了她宝贵的财富,让她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演员。
她是悲惨的,也是幸运的。
丽蓓卡听完罗丝的描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谢菲尔德配不上她。
他太老了,要是他再年轻个四十岁,我还勉强能接受。”
罗丝微微一笑,将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二十七岁的谢菲尔德,不一定会和二十岁的安娜相。”
丽蓓卡本想问为什么,但她和谢菲尔德毕竟曾经是夫妻,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
她过谢菲尔德年轻时的照片,眉眼美丽而冷峻,轮廓立体深邃,不苟言笑。
他无论站在哪里,都是相机的焦点,人们视线的中心。
他是真真正正的、被上天眷顾、被媒体争相报道的天骄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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