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面有不满,仓母见状,便抛出了大利益,
“栎阳宫中的衣饰尚还缺人掌管……”
话还没说完,就看得夏侯婴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唷,宫里今儿个还真热闹。
不知五羊家那个夫人打算怎么料理?”
刘邦的近臣,在宫里,可是比那些个手握重兵的将军们管用多了,戚夫人强压下情绪,说道,
“本宫对那五羊氏不熟,只见着也是有些气派的,和宫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正在想着该如何做,找来了宫里的女史们商量呢。”
夏侯婴挥手斥退了宫人,挑了戚夫人下较远处坐下,接过仓母手中的香茶,说道,
“哪有那么麻烦。
主打的就两个,一是韩信是人中龙凤,汉王肱股之臣,前臣远大;二嘛,他择妻眼光很高,至今未娶。”
仓母听到这,心里有了数,她看向戚夫人,戚夫人的眼睛里满是喜悦,
“还得加上一点,在王上的心目中,大将军可是与亲兄弟一般无二的。”
“差不多就是这些,夫人您可真不愧是名门之后,才能有如此见识。”
夏侯婴一口茶下肚,便要告辞。
仓母把一袋珍珠悄悄地塞给他,拢着袖子把他送到了宫门口远远地看着他离去才回来,却只见戚夫人笑着吩咐道,
“那个掌管宫中衣饰的职位,让仓慈去做,自己人,才放心。”
自从敖仓令没了之后,仓家的营生是一日不如一日。
虽说仓母俩人被带到了汉王宫里,吃用不尽,可是汉王与项羽的天下之争总会有个尽头,到那时,仓慈终归要嫁人,她的嫁奁,还有母女俩的生计,总得有个着落才好,韩翊固然可靠,总归不如自己荷包里有来得自在。
栎阳宫里宫人众多,再加上这些个夫人们的穿戴,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最重要的是,刘邦好色,宫人们多在外貌上用心,要是能掌管这一项,贵人们的打赏,那也是相当可观的数目。
仓母伏地便拜。
戚夫人很满意。
等到仓慈领了铜印出去就职后,仓母悄悄地对戚夫人说道,
“夫人,臣妇观那五羊氏,方才在殿中时,似有手脚冰凉之状。
妇人体质温暖,才易于生养。
五羊氏可是汉王亲近大将军的利器。
女娘的颜色再好,也长不过春日里的鲜花,总得让她与大将军骨血,那才是长久的牵绊。
臣妇总觉得,夫人把五羊氏的身体调理好,把这功劳说与汉王听才好。”
戚夫人心领神会,要是五羊氏真成了韩信夫人,她与自己亲近,也好让自己在前朝多一份助力,这样一来,哪怕是吕雉从沛县过来,也不敢小瞧自己。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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