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翊知道松子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他笑着劝解道,
“当年的真娘,也是有了从秦宫中出来的名头,才得以名动天下的。
要不然,风尘中好女子奇女子色与艺在她之上的不计其数,为何偏偏是她折得魁?可见有出处还是有好处的。”
松子一听,眉头当下就耷拉下来了,“说得也是。
好在她们还算服管教,也不算太过娇气,还好,还好。”
韩翊没忘了常山前丞相的事,他问道,“从宫里出来的那几个,和平常的女闾相比,她们是不是非常地沉默寡言?”
“也不啊,除了胆子比宫外的大点,其他的没两样,不过见了我,还是没太敢越过本分。”
松子对那几人给她的无形中的压力有些不满意。
毕竟松子与常山那人有点子交情,韩翊就不信以她的精于世故,就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从先前她的种种举动,他能肯定她对那人是存着心思的,正因为这点心思,所以,她对那人的家眷的事算不得十分上心。
而自己对那人,对松子,都是有过承诺的,只有他们齐心协力,才有可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韩翊还得使把劲,
“米大家是常山前丞相,出身不俗,他的妻子,注定只能出自一些尚未遭灾的大家族。
松子很好,将来如有机会辅助于他,就免不了要与他的内人打交道。
松子的下半生,系于米大家,好与不好,也与他的内人有关。
如若松子能在此时与米大家的内人结成胜似骨肉的关系,于她于你,都是有好处的。”
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的,不是亲母女的女子,不论年龄或者其他,只要有两个或者两人以上,每天极易上演不相容的戏码。
而且,对于寻找那人的家眷的事,松子主动去做,比以命令的形式让她去做要好得多。
一提到那人的家眷,松子的脸上就有不快,但是松子可不是一般人,在韩翊痛陈利害后不多的一会儿,她沉重地抬了头,叹了口气,“也罢,谁叫我的父母有过那样的过去?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我应该有面对现实的觉悟才对。”
韩翊本想着从松子的口中多打探一些关于“赵托”
的前尘往事的,可是一看到她的心情低落,便不得不顾虑到她的感受,想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问。
正要带松子去自家的皮草庄走一趟时,却只听得松子说了话,“上次你不是去塞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家主人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违背。”
韩翊知道她说的是赵托。
他心里有点不服气,他背后的势力,是刘邦,能决定他的去向祸福的,也只有刘邦和他手下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那个“赵托”
,还真威胁不到人。
不过松子不是人男子,韩翊不能用对待男子的方法对她,只得耐心地笑着解释道,
“除了当年在修武城外战场上,他救过我一命,我对他差不多是一无所和。
去的途中遇到了变故,如若强行再去,恐会成为他的累赘。”
松子望了眼四周围,然后凑到韩翊跟前,小声地说道,
“我家主子,是当今匈奴大单于的嫡长子。
大阏氏是匈奴一个非常有势力的部落领的女娘。
大单于也是不易,外有东胡和大宛虎视眈眈,内有大阏氏娘家的觊觎,压力很大。
他表面上对大阏氏很好,还生下了主子,可背地里,他还联合了其他几个部族,共同对大阏氏的娘家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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