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无意识的托腮细想。
此次瘟疫之源尚不清晰,只知凶险异常且扩散迅,而染病之人轻则神志不清热不止,重则衄血心力衰竭而亡。
若长公主身虚体弱,不慎感染,也不知还活不活的成。
林舟见他眼波流转,狭长眼尾微微上翘,宛若一只打着算盘的狡黠狐狸,一肚子坏水儿。
然而是只气性见长的狐狸。
两日了,也不曾消气,只允他对自己亲近,自己稍稍近些都不许。
霸道极了。
于是她有意顺毛,也是乐见其成,将那梨喂到他嘴边看他几口吃完。
又将葡萄一颗颗喂给他。
“长公主染病而薨……喜欢这个结局?”
李承泽转头微抬下颚,“我喜欢与否不重要,她注定有这一遭。”
这是心中已有成算。
他喊了声范无救,将这事儿交于他去做。
范无救平日里虽粗枝大叶但李承泽交待下去的事情他都格外认真。
包括这次。
“殿下,王启年在外求见。”
范无救与谢必安擦身而过,谢必安带来了这一让人琢磨不透的消息。
“他来做什么?”
李承泽寻思,难道范闲有事找他?这可就难得了。
抬手让谢必安将人带进来。
只见王启年笑得一脸殷勤,抬着桶水说这是他家大人要请殿下吃鱼,这桶中便是特意嘱咐送来的云梦鱼。
捡蔬司送来的。
“这鱼呢?”
李承泽看着桶中清水,直起身子俯视王启年,语气散漫却颇有几分无形威压,使得王启年脑袋垂的更低。
按照范闲交待的话术,“我家大人说这是捡蔬司送与一处的,许是这捡蔬司欺上瞒下以次充好。
殿下善辩是非,贤德兼备,还请殿下移步捡蔬司。”
“……他这是又闹的哪出?”
这才回京几日,范闲便又要惹出什么事情来了?林舟低声呢喃,猜不透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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