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盘上涂上油,放上擀圆的酥皮,轻轻用勺子压得酥皮贴合模具,把边缘多出的酥皮撕掉,再用叉子在底部密密麻麻扎出小孔,这样能让酥皮底部烤得更均匀。
何田先把几个装上酥皮的烤盘放进烤屉里。
每到这时,她都格外想念电力时代。
用柴火作为热源的炉子,只能靠增减柴火提高或降低温度,还要有丰富的经验。
小火烤了五六分钟,一拉出烤屉,酥皮的香味四溢。
何田用叉子按了按一个酥皮底部,再推进烤屉,又烤了三四分钟,然后取出放凉,倒入搅好的南瓜泥,再放进去烤。
这次烤了十几分钟后,她把火又调小了点,再烤上十分钟,拉出烤屉,南瓜派已经成功了
酥皮金灿灿,内心是黄澄澄的,脱模后,何田在上面洒了一层糖霜,又放了一小片薄荷叶。
易弦大赞,“一就和好吃”
“要是有新鲜的覆盆子再放上一两颗就更好了。”
何田微笑着把一个南瓜派切开两牙,放在今年做的小盘子里。
这套粗陶盘子是易弦做的,专门吃点心用,一套六只,每只是不同的花卉蔬果,何田递给他那只刚好是个南瓜底部的样子,盘子边还有个小小的扁圆南瓜。
这种南瓜跟他们种的样子可差得挺远。
自从他暴露身份之后,难得一次没有接过食物就吃,斯斯文文地转转盘子,欣赏这牙南瓜派。
从侧面,更好了,两三厘米厚的酥皮上是两指厚的橙黄色凝冻儿似的派心,细腻无比,用小叉子切下来,一股白白热气轻轻冒出来,凝冻表面那层糖霜似乎又融化了点。
他叉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眯起眼睛低低地“唔”
了一声。
何田本来一直在微笑,口中也放了一块甜甜的南瓜派,到易弦这样子,再听到他那声低沉的“唔”
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下红了。
收完野米和燕麦,也到了收获红薯的时候。
一天早上,何田醒来后,到院子里一片白霜。
霜降了。
她连忙爬上棚板,从架里取出一本记事本,把今天的日期记下来。
今年第一场霜降是九月十六日,比去年早了五天。
夜间的露水在低温下化成了霜,铺满整个森林。
地上的落叶上,银霜是一层一层的,因为一直有叶子从枝头飘下。
红叶上镀了一层银霜,更好了。
这层霜从地面上一直延伸到门廊边缘和窗台下方。
再冷一点,霜花就会变成冰花。
冰花更美丽,在窗玻璃上凝成的银色小结晶体一簇一簇,有的是羽毛状,有的是难以形容的螺旋和花朵。
太阳一出,霜花就化了。
林子间白气袅袅。
红薯不耐冻,叶子打了霜,立刻就不精神了。
这时就可以先把地面上的叶先剪掉。
红薯的根茎在土地里冻上一两天后,会变得更甜。
所以,霜降之后的第三天,是何田收获红薯的日子。
她和易弦一人拿着一把小竹铲,一个小马扎,坐在红薯地里,一手抓住剩下的红薯藤,一手用竹铲往地里一插一翻,肥硕的红薯就一串被拔出泥土。
挖出来的红薯去掉枝叶,放在竹筐里,浸在山涧中。
他们再坐在马扎上,用猪毛刷子把一个一个红薯洗刷干净,个头肥大外皮完好光洁的放进一筐,瘦小的,上面有凹坑伤口的,放在另一筐。
洗好的红薯全都放在竹匾里晾晒,等外皮完全干了,就把那些肥大的埋进装了锯末和沙土的箱子里,放在红薯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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