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问:“那父亲可知,庆阳侯大公子当时,在春霏楼里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江鹏远不当回事。
“他说他表妹是宫里的慧妃娘娘,深受陛下宠爱。
大理寺卿算什么,他的儿子竟也敢与慧妃娘娘的表兄相争。”
江鹏远眼神瞬间就变了:“当真?”
“父亲大可让人去查问。”
江诗荧坦坦荡荡。
然后,她又道:“上上个月,庆阳侯府的二公子在聚贤茶楼打了一个今科的举子,父亲可知?”
这事江鹏远也知道:“不是已经让人去赔礼道歉了吗?”
那举子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也不想和庆阳侯府这种庞然大物对上,已经表示了原谅。
“那父亲可知,庆阳侯府的二公子,在当时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跟那个举子打起来?”
听到熟悉的问题,江鹏远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说了什么?”
“他说,那举子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书,文采再出色又如何?便是考中进士,也不过得个七八品的小官。
而他,身后有慧妃娘娘这个亲表姐。
若是那个举子好好奉承讨好他,他就赏他个官儿做做。”
江诗荧不紧不慢地说道:“文人一向注重风骨,那举子如何肯被他这样侮辱?不过反驳了他两句,便被好一顿打。”
这和江鹏远听到的版本不一样。
江鹏远只听说,两人是讨论文章,意见不合,起了些口角。
他这个内侄,性子一向有些急躁,这才有了打人之举。
事后他自己也很后悔,已经诚心去赔礼道歉、求得原谅了。
但若是真如江诗荧所说,那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江诗荧点出他内心在意的点:“咱们江家自己的人,在外尚且小心谨慎,半点不敢给宫里的大姐姐惹麻烦,生怕被人抓住把柄,影响了大姐姐的前途。
庆阳侯府倒好,大姐姐清清白白的好名声,不知被他们败坏了多少。”
江鹏远看她说起来似乎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问道:“你不是和你母亲、你大姐姐关系并不怎么和睦的吗?”
江诗荧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和大姐姐不怎么和睦了?大姐姐在府里时,一向最是爱护我了。
我初学描红,还是大姐姐握着我的手,手把手教的呢。
“
“那这些天,你对你母亲的态度?”
江鹏远狐疑。
江诗荧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母亲和大姐姐一样,都是待我极好的。
大姐姐进宫后却发现,母亲渐渐地像是变了一个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这才知道,只有大姐姐是真心待我的。”
她这样一说,似乎也有些合理。
江鹏远心里知道,他的大女儿,比发妻的手段高明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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