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殳本想劝子昭一同返回竹居,但是常年养成的服从习惯又使其缄口不言。
倒是羊井说了句:“贤者教我二人紧随殿下啊。”
但羊井见正沉浸在喜悦中的子昭摆了摆手,便再不敢多言了。
鬼殳将木棍别在腰背后,羊井干脆丢弃充作武器的竹矛,二人用一截粗麻绳将马鹿捆扎结实,小心翼翼地取下鹿身上的两支铜矢交还给子昭。
鬼殳与羊井前拽后拉地将马鹿弄下山坡,子昭在一旁指挥,生怕林间的枯枝利石划破了鹿皮,顺路取了钉在树干上的铜矢。
待回到山路之上,鬼殳抽出腰间木棒,与羊井二人扛着马鹿往来路去了。
子昭目送二人离开,收好弓箭,独自向北行去。
这时雪下得更大,大片的雪花如搓棉扯絮一般,遮天迷地地往山上铺落,眼前三十步外便什么也看不见。
独自一人行走在大雪蔽日的荒山野道之上,子昭的心情却平静而轻松,世间纷扰似乎已经无法让这位少年忧愁,有那么一刻,甚至有个声音在心中对自己说:“要那至尊之位作何,父王不也整日烦恼?我在世上牵挂之人无有几个,父王已有六子,虽然嫡子就我一人,不过父王可以再立后,便多了两个嫡子,还可再生更多嫡子。
若我一人飘零于野,想来父王不至太过悲伤。
至于亳都的母亲族人,舅舅已然要做都尹,不缺富贵,随他们去罢。”
这一刻,如果王命传来,要子昭在这深山之中隐居一生,这位生性好动的少年怕也不会有二言。
子昭就这样想着,任由雪花拍打着脸颊和眉眼,深一脚浅一步地沿着坎坷不平的山道前行。
雪落之势丝毫不见减缓,树梢上、岩石上、山道上皆积下了一层雪毯,北砀山变成了灰白色的世界。
漫天风雪遮住了天空,子昭看不到天日,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迎面山道远处浮现影影绰绰的黑影。
子昭立刻收束心神,放慢脚步,仔细端详,怎奈风雪弥漫,看不清黑影是何物。
对面黑影似乎也现了子昭,放慢脚步,双方再接近十余步方才看清对方亦是行人,皆松了一口气。
待对面来人行到十步之内,子昭方才看清来者外罩灰色深衣,深衣破旧不堪,能看到内里穿着的短紧黑衣黑裳。
这般打扮不是大族奴仆,便是贫穷邑人,以其能在山中自由行走,子昭判断来人当是山下邑落之人。
对面二人再行两步便即止步,这个距离双方已能看清对方眉目,来人仔细打量子昭,先看子昭身上的绿色深衣和白色披风,颜色和布料皆是贵重之物,再看腰间露出的刀柄和头上的褐色貂皮帽,更是贵胄之家才用得起的器物。
这一番打量只在喘息之间,子昭已经行到伸手可及的距离,两名灰衣人的眼光最后停留在子昭脸上,瞪视一下之后不一声,不约而同从背后腰间抽出半人长的短矛,当胸向子昭刺来。
饶是子昭见二人目光不善,心中早有防备,近距离被二人突起刺击,也无太多转圜躲闪的余地。
子昭本能地伸右手格开刺喉一矛,右手臂已被划破。
另外一矛则避无可避,直奔左胸要害而来,幸而子昭左手所持落日弓隐在披风之内,侧身之际带动弓梢拨了矛锋一下,这致命一击方才刺偏,但也斜扎在子昭左肩之上。
子昭顿感左肩被重重一击,向后倒去,倒地之后才感到伤处刺痛无力。
好在子昭借着被刺中的倒地之势,从山路上滚下十余步,倒是拉开了与灰衣人的距离。
奈何滚地之势渐衰,两名灰衣人见一击未能杀死子昭,便又冲将上来,意欲补刺,置猎物于必死之地。
子昭趴在地上,眼角余光见两名灰衣人如饿狼扑食一般冲了上来,即便自己身上无伤也逃不出二人追赶,情急之下,一咬牙,侧身一翻,直接从山道边的陡峭山崖上滚了下去。
山势陡峭,子昭从山崖上滚落下来,好在这片山上多为土壤腐植,不至于磕破头脑,更兼有杂草树木,阻滞了子昭下落的势头。
即便如此,子昭也觉得天旋地转、昏天黑地,待摔落山涧,子昭浑身上下疼痛不已,也分不清哪里是矛伤之痛,何处是摔落所致。
子昭坐在山涧松软的枯枝败叶层上,动动腿脚,似乎四肢没有折断,再看伤口,幸而左肩伤口不深,出血不多,右臂的伤口反而流血潺潺。
然而此时顾不上包束伤口,子昭自幼长在王宫之中,从小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两名灰衣人一言不,上来便是取人性命的刺击之法,一定不是谋财之徒,必是要命的刺客。
更兼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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