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气息阴沉,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猛然跃起,手中长剑向着看上去纤细瘦弱比较好对付的冷夏袭去!
唇角一勾,冷夏纵身而上,纤细却结实的双腿充满了力量,对袭来的剑尖视若无睹,不闪不避踢向那人咽喉!
狭路相逢勇者胜!
黑袍人瞳孔一缩,被她同归于尽的气势骇住,剑锋一收,猛然后退。
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夏的身子闪电般向外一侧,只差毫厘避过他收回的长剑,在半空中一个翻转,落地的瞬间腿风横扫!
黑袍人被冷夏一脚踢中腰侧,踉跄几步还未站稳,冷夏已经再次迎了上来,趁他病要他命!
再次一脚踢出,狠狠踢向黑袍人的脑袋,他被这一脚踢的在空中几个翻滚,跌落地面的一瞬方欲爬起,可是只爬到一半,身后战北烈的攻击已经到了!
“咔嚓!”
“咔嚓!”
伴随着两道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声,黑袍人杀猪般的凄厉嘶嚎响彻齐府,他半弓着身子在地上抽搐着翻滚着。
那双腿却诡异的一动不动,已经完全的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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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暗牢。
此时,暗牢正中一方极大的刑台上方,铐挂着两个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男子。
一人是今夜伏击的黑袍人,他的双腿已经废了,黑色的面罩取下后,露出的是一张普通到放在人堆里就认不出的平凡脸孔,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征,这样的人多半都是杀手刺客。
另一人则是上次因为密林埋伏冷夏萧凤报信,这次因为那块玉玦报信的厨房小厮,冷夏曾以行赏为借口认过他的样子,黑黑瘦瘦,八字眉,细长眼。
莫宣在一侧眯着眼睛笑的狐狸一样,连连说着:“真以为本公子认识什么齐恨水啊?那个齐府不过是本公子名下的一座产业罢了,真以为那玉玦上的雕刻出自名家之手价值连城啊?那都是本公子杜撰的,杜撰懂不懂,就是编的,编的!”
冷夏斜斜的觑了眼得意忘形的第一财神,莫宣顿时颤了一颤,不情不愿的加上句:“当然,主意是咱烈王妃随口提了提,本公子倾情演出的!
不趁着你上菜的时候说这些,你又怎么给他报信,烈王妃又怎么能趁着本公子到访的时候,顺便设计一下埋伏。”
战北烈嫌弃的挥挥手:“这么晚了,还赖在这不走,该回哪就回哪去吧!”
莫宣无语的看着视他若垃圾的战北烈,再看看神色很有几分赞同的冷夏,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拂袖而去,小金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用我的时候当我是宝,不用我的时候我就是草!
跟这些个过河拆桥的人交朋友,不划算,不划算啊!”
待他走后,钟苍将青衣小厮拖到隔壁的刑房,单独审讯去了。
暗牢内瞬间回复了平静凝滞,战北烈和冷夏也不急于审问,两人搬了两张椅子坐下,静静的观察着这个人。
他低垂着头被铐挂在半空,双腿轻飘飘的无力耷拉下来,脸上忍痛的表情很明显,闭着眼睛睫毛颤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汗一滴一滴的自额头上流下来。
这些都足以说明,这人的心理素质是过硬的,但是忍痛的能力极差,他不是麻木赴死的死士也没接受过抗击打的训练,对付这种人,用刑就可以。
战北烈冷着一张阎王脸,森寒的声音吩咐道:“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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