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走,乌丸猛也便随着他去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狠狠挖了花吟一眼,只吓的她莫名其妙。
这一候又是大半天过去,却久久不见丞相回来,花吟想回家去,家丁却拦住不让。
花吟深感无聊,便在前后院子转悠了起来,府里的人只当是宰相大人请来的贵客,也不管她。
未时,花吟见有郎中随着家丁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不下一刻,又有郎中小跑着进来,断断续续大概来了四个,看样子既有民间的大夫,又有宫中的太医。
花吟看着奇怪,不知这宰相府在玩什么花样,当第五个大夫进来时,她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家丁走在前头,花吟上前接过大夫的药箱,大夫当她是相府的下人便笑着让了。
进了后院,一众的丫鬟仆妇,当中一进大屋子,花吟跟着迎来的人随着那大夫进了里间,也没人注意到她,只当她是章大夫带来的弟子随从之类的。
屋内站了许多的人,那之前几个大夫都在,正激烈的讨论着,见又来了一人,忙叫他也进去看看。
那大夫躬身往里间去,只见屋内焚着香,窗门紧闭,大床之上层层叠叠的纱幔,隐约听到里头不时传来难抑的呻吟声。
花吟料定床上那人是南宫瑾的母亲,在她的记忆里,这位拓跋皇后(既现在的南宫金氏)自来了大周后除了躺在床上呻吟,就是靠在躺椅上呻吟,后来南宫瑾屠了大金的皇宫,独独囚禁了昔日迫害他们母子的惜贵妃。
不久后,南宫瑾登基为皇,迎了拓跋太后回大金皇宫,拓跋太后将那惜贵妃割鼻挖眼嘴里塞糠做成人彘扔入粪坑,那惜贵妃一直在粪坑内熬了三天三夜才死去。
拓跋太后得到消息后,面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像是心愿了了般,几个喘息的功夫,竟头一歪,死了。
花吟心中唏嘘,那头大夫已然诊好了脉,嬷嬷上前与大夫小声询问病情,俩人走在前头竟没发现花吟未跟上。
花吟起先是佯装走了几步,而后见无人在意他,屋内又无旁人,便倒退了回去,轻手轻脚的坐到方才那大夫坐的地方,朝帐幔内轻喊了声,“夫人,请脉。”
不一刻,帷幔内便伸出一只手,花吟的手刚搭上,南宫金氏突然极轻的问了句,“是个女大夫?”
花吟一惊,指头一颤,稳了稳心神,回道:“夫人取笑了,我天生就这嗓音,打小的时候我娘还让我学戏来着。”
南宫金氏,“哦,”
了声,再无多话,看样子方才也是她信口一说,并未走心。
花吟这才凝神细细诊起了脉,须臾片刻后,只见她脸色微变,展了南宫金氏的手看了看皮肤,又询问了她的饮食,再而后连近日服用的汤药也问了。
南宫金氏慢悠悠的说着,因她汤药不断,吃的药太杂,也记不大全了,只胡乱的说着。
花吟站起身,悄悄探手伸进帷幔之中,微一掀帘,待看清南宫金氏的脸色后,心头又是大惊。
那南宫金氏双眼紧闭着,并未注意到帷幔被掀了起来,花吟索性壮着胆子轻说了声,“夫人,得罪了,”
而后两指一拢,将南宫金氏的上下眼皮掀了开。
南宫金氏许是受了惊吓,竟怔怔的许久没有反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