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尼姑附和道:“是呀,是呀,且不说他姐姐唤咱们师傅一声师叔,就是听郡内的百姓常说那花三郎是个悬壶济世的菩萨心肠,他也断断不可能有拒绝的理由的。”
于是一众商议毕,当日便遣了三四个小尼姑下山请花三郎。
花吟当时正为定亲的事闹情绪,一听说师叔病了,也没了闲情管其他事,当即一番收拾,又叮嘱了家里一声好生照看她那疯师父,便背了药箱随了小尼姑们上山去了。
花吟这一走,正合了花大义夫妇的心意,没了女儿的纠缠,花大义很快找了郑家,俩家人坐一起吃了顿便饭,便将儿女的事给高高兴兴的定了下来。
只不过花大义有个条件,为保女儿福寿圆满,花吟需得满二十岁才可出嫁。
花吟四年前那场大病郑家人是一清二楚,一听花大义这般说,也不多言,当即就爽快的答应了,只是郑老太太心下不免有些叹息,只怨不能早早抱上重孙子,其他倒无旁的话。
没几日俩家便郑重的交换了订婚贴,又互换了信物。
花家、郑家这门亲事就算这么板上钉钉了。
待半月后,花吟照看了师父十数日,又陪着念了一段时间的经后,一派神清气爽的下了山,却不料家里已经将她配给了郑西岭。
花吟听得这个消息后,宛若晴天霹雳,背着外人当着父母面好一顿闹,终因花容氏假模假样的拭泪,言“你郑大叔说来也是替你爹挨了那一刀,咱们花家欠郑家的。”
而结束。
花吟心头一直坚信“因果循环”
这个理,曾经她也暗思量,若不是郑大叔挨了这一刀,恐怕就是她爹花大义了。
不同的因导致不同的果,花吟暗想上一辈子自己引出的灾,这一辈虽然因为自己的变化而发生了变化,但到底种因的是自己,如今要自己来受这果,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不过她和郑西岭这婚是肯定不能结的,且不说她是一心出家的人,就算她肯和郑西岭在一起,那云裳怎么办?上一辈子她欠了她的,难道这一辈子还要在她胸口上捅一刀还不清?(自然,此时的花吟是想当然了,误将云裳和郑西岭这俩个根本不搭的人凑成了一对儿。
)
而相对于花吟的烦躁郁闷,这桩婚事的另一个当事人就跟没他的事一般,照旧嬉闹过活。
花吟现在看到他就烦,某一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按住,怒目圆睁,语气恶劣,“郑西岭,你脑子有问题啊!
你明明知道和你订婚的是谁?你怎么就同意了?”
郑西岭愣愣的解释道:“我自然知道是谁,生辰八字都是你的,我知道你比三郎早出生了一顿饭的功夫。
我脑子再笨也不会同意和一个男的定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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