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奇异的食物,无头女人坐在桌子一头,姗姗来迟的男人坐在桌子的另一头。
卫何见到女人,朝她打了个招呼,并非常自然地将头按回到她的脖子上。
“谢谢。”
女人的嘴唇动了动。
“你们聊。”
卫何退出战场。
有了头的女人与男人对视。
夫妻见面,分外眼红。
晚宴上响起小提琴演奏,伴随着一旁客人们的欢笑和交谈声。
侍者们来回穿梭于客人之间,一切井然有序。
“女儿死了,你该怎么赔!”
女人的情绪十分激动,仿佛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她曾经的枕边人,而是她的仇人。
男人优雅地叉起一块血红的肺片,“女儿出事我也难过,但这事也不是我想生的。”
女人总是很轻松地被男人的三言两语点燃,从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见到二人非撕不可的局面,卫何从大门处功成身退。
看似是女人利用了卫何成功见到男人,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是她布的局。
男人的警惕性太高,卫何找不到机会搜寻男人的屋子。
而现在有了女人和畸形儿的拖延绊住男人的脚步,她就能轻易地进入男人的屋子找她想要的东西了。
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卫何大致已经猜到了。
说谎成性又加诸暴力的父亲与被丈夫逼疯的妻子诞下畸形的儿子,父亲不愿接受,宁愿编造出亲子鉴定等荒谬的说法替自己开脱,砍去妻子的头颅,逼走自己的妻儿,甩开这两个麻烦。
而廖易丹则被留在了父亲这边,可由于家庭的重男轻女观念导致她一直被忽视着长大,甚至至今无人关心她的死活。
卫何撬开男人的房门,在翻找线索的过程中,铺天盖地的杂物涌出来。
床下的碎酒瓶,抽屉里的烟头,衣柜里的脏衣服……再一次印证了她的推测。
名义上是廖易丹的房间里,却几乎没有她的生活痕迹。
卫何将整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只在床下找到一本日记本。
前期主要写了她对于这个家的厌烦,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卫何快浏览,现了几页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处写道:11月2o日,我终于交到新朋友了,她很特别,只有她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很喜欢她,周末她说要来我家找我,幸好,那天父亲不在。
第二处写道:11月29日,我和她在家一起拼拼图时被爸爸现了,但爸爸竟然没有责怪我,还对我们笑。
经过几个月的空白,日记上的字迹明显开始潦草起来:
12月5日,她不见了。
12月6日,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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