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呈做了简单的止血,只等着送医院抢救。
直升机上,秦均野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秦瑶,顿时眼泪扑满整张脸,他伸手抱住秦瑶的身体,哽咽着喊她:“妈妈,妈妈……你流了好多血啊……“
江砚郬拉他过来,“跟你妈妈说话,别让她睡着。”
“妈妈,小野爱你,小野不想你受伤……”
“妈妈,不要丢下小野好不好……”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当地的医院,手术室的走廊上,一大一小静静的等着,越等江砚郬就越不安,头无力的仰在身后的墙上,一股哽咽压在喉咙里。
他让江六把孩子抱走。
空荡的走廊上,只剩他自己,他双腿发软到扶着墙行走,而后手扶着膝盖,跪在手术室门口,双手举高,常年佩戴于手上的佛珠挂在合十的一侧。
保佑她活着。
她一定得活着。
手术进行多久,他就在手术室外面跪了多久。
八个小时之后,手术室外面的灯灭了,他起身,单手扶住一旁的墙面,“怎么样?”
祁呈摘下口罩,表情凝着:“子弹在心脏里,贸然取出来可能性命不保,右手筋骨断了,又被强硫酸腐蚀,废了。”
长跪神明殿脚下
寂静的病房里。
男人缓慢的扯开她手上缠着的纱布,甚至能看见里面的白骨,江砚郬呼吸受阻,棉花一般卡在喉咙处,再也忍不住哽咽着哭了出来。
她最喜欢画画了。
不知道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以后没办法再拿起画笔了,会不会因此而难过。
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祁呈说以后她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明明才答应了他,要成为他的新娘的,聘礼都在着手准备了。
“瑶瑶,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她就这么躺着,活像一个死人。
江六推门进来,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不忍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十分无奈的道:“秦莱和遇哥儿在外面站了很久,他们想进来。”
江砚郬收了眼泪,“不见。”
他们每天都来,偶尔箫冷也会拖着带病的身体过来,江砚郬就跟盯眼珠子似的,不许任何人靠近。
江六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劝道:“呈哥不是说让亲近的人和她多说说话,有利于她醒过来吗?”
几人这才进来了。
上午半天过去了,秦瑶依旧躺在那里,眼睛闭着,安宁的睡着。
江砚郬一下子就火了,把人统统赶走。
“烬洲的小神医找到没有?”
他问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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